第一百六十七章 失意[第4頁/共5頁]

麵若金紙昏倒不醒，連藥都灌不出來了，大太太醒來幾次，看到她這個模樣，又哭暈了疇昔。

七娘子隻是看了五娘子一眼，就有些喘不上氣，忙回過甚去，敏大奶奶見她腿腳發軟，便一把攙住她的胳膊，低聲道，“或許還是有救的。”

倪太夫人並幾個妯娌，家下的親戚都過來看望，明德堂內裡裡外外都是人，大太太隻能被送到東裡間同兩個小外孫在一處歇息，七娘子也被許夫人送出西裡間，要她好生照看大太太。

權仲白一邊清算藥箱，一邊淡淡隧道，“恐怕就是這一會了。”

七娘子隻好起家出了屋子。

可隻看五娘子的麵色，就曉得朝氣已然淡泊……產後血崩，就算是在當代也非同小可，更何況五娘子的血出得那樣澎湃……

大太太咕隆一聲又要栽倒，權仲白看也不看，一手扶住，一手向上一揚，拉起大太太的衣袖，銀針順勢紮進手肘，再掐住人中一擰，大太太固然麵色發青，但畢竟冇有又暈疇昔。

她幾次被權仲白問診，向來冇有聽到過如許的語氣……

屋外俄然又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七娘子往外一看，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立在門外往裡張望，麵上一片訝然。兩人目光相觸，都是一怔，那少女便掀簾子進門，低聲問七娘子，“這位姐姐，出甚麼事了？”

不知是誰重重地推了她一把，七娘子一下復甦過來。

“好。”她慎重承諾。“我必然把話帶到。”

春分嚇得麵青口白，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就進屋先把青花瓷的小碗端進了堂屋的小櫃子裡，又上了鎖。“7、七娘子……”

五娘子一下就笑了起來。

這一笑，有了些生機，有了些瀲灩，但是畢竟已經油儘燈枯，又帶了難以挽回的頹唐，彷彿一朵花快開敗時的風韻。

七娘子心直往下沉，好似掉進了一個冰水潭裡，一口氣差一點就冇有喘上來。

這話一出，屋內的氛圍頓時就變了。

亂糟糟的西裡間裡，再冇有甚麼是實在的，統統不過是一場幻境。

大少夫人、五少夫人都在堂屋裡坐著，大少夫人安設明德堂裡的事件，五少夫人已是叫了仆婦出去預備後事，又遣人去訪壽材。

敏大奶奶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氣，就看向了大太太。

太夫人隻坐了一炷香不到就不適起來，許夫人同五少夫人、四少夫人又忙安排暖轎，把白叟家送回了樂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