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失意[第5頁/共5頁]

冇出嫁的女人家，的確也不便利看著五娘子換衣服。

權仲白向前幾步，從她發間百彙位置起出了一根銀針，雙手虛虛拂過五娘子麵前，合攏雙眼，低聲道，“諸位請節哀。”

“快換條帶子。”

但天底下又哪有那麼多的偶合，這邊吃藥那邊下紅……還是止不住的量！

五娘子自小嬌生慣養，父母視為掌上明珠，如何能夠答應如許的事產生在她身上？這場夢，實在是真得太好笑了。

敏大奶奶始終與許夫人一道在西裡間裡照看五娘子，因冇有出月子，統統男丁一概不能出去看望，平國公就遣了婆子隨時來回通報動靜，到了半下午，又請了權仲白出去扶脈。

“好。”她慎重承諾。“我必然把話帶到。”

大太太卻甚麼都顧不得了，隻是熱切地望著權仲白，彷彿那是她獨一的但願，這一針下去，五娘子公然就能回春。

五娘子就鬆弛下來，黑水晶一樣的眸子裡，初次堆積起了淚滴。“我對你一向不好。”她輕聲說，一把攥緊了七娘子的手，“我對不起……你……欠你的新衣……來世我再還你！你彆往內心去，彆記我的不好……”

又轉開目光去看兒子，才一動，便渾身一震，脖頸軟倒，向後仰倒在枕上。

四少夫人自告奮勇照顧白叟家，“就不給娘添亂了！”

七娘子勉強擠出一個笑，暖和地安撫春分，“有備而無患……你彆驚駭，冇準甚麼事都冇有呢？”

看來，五娘子恐怕是……

五娘子反而安靜一些，她沉淪地望著大太太，極力開口，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娘、我、我好捨不得……我還冇孝敬你……養兒方知父母恩，我……”

她穿戴華貴，不像是仆婦之輩――據聞許家也有幾個庶女，恐怕是哪一個來看望五娘子的。七娘子心亂如麻，隨口對付，“世子夫人恐怕是……”

見丫頭們慌鎮靜張，在西裡間進收支出，乾脆衝春分招了招手。

大少夫人、五少夫人都在堂屋裡坐著，大少夫人安設明德堂裡的事件，五少夫人已是叫了仆婦出去預備後事，又遣人去訪壽材。

就像是泡到了一桶冰水裡，統統情感一概消逝不見，七娘子深吸一口氣，緊走幾步坐到五娘子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她緊走幾步，鑽進人群，近了大太太身邊，藉著衣裳諱飾，在大太太肋下狠狠一掐，又低聲道，“太太，這不是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