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朱胡氏故事（15）[第2頁/共3頁]

“真看不出你啊，人小鬼大。真不慫啊。”

興萍歡暢。把地契銀票都鎖進她的箱子裡。兄弟各過各的。倒也相安無事。

“興萍。”

孃舅主持籌辦了興年的婚事。

“汪興年。你倆看模樣有緣，都有個‘興’字呢。”老媽子把不得成全此事，她怕獲咎主家，也怕完不成哥哥的拜托，她想從速卸下這個承擔。

興萍不似新娘子樣，在房誠懇呆著。她跑出跑進在汪家大院四周檢察，扣問。她唯恐哥哥們有甚麼坦白，她吃了虧。她對興年說：“你大哥管地契，你二哥管錢賬，你個白癡甚麼都不管。他們不會私藏坦白財帛吧？興年說：“不會的，都記取賬呢。我大哥、二哥都是磊落的人。”

喪事結束後，姐姐姐夫回故鄉了。臨行姐姐把戴在本身身上的玉觀音拿出來，掛在泰晴的脖子上，親了又親，說：“多俊的丫頭啊，一笑兩酒窩。這是我兒的定情物。保佑你歲歲安然。”

老媽子跟興年孃舅說：她侄女同意了，隻一個前提――立室後，兄弟分炊，各過各的。孃舅說：“我也這麼想呢，他們冇有上人管著，還是各過各的好。行，結婚後我來主持他們分炊。等大水退了，安寧了，就歸去辦喪事。我去跟興年說，讓他帶你侄女去逛逛街，買兩套新衣服。你侄女叫甚麼？”

一個新軍閥買下了茶莊。他新近又將娶一房新姨太。

“行。我讓大帥寫個便條給你們。”說完雄赳赳走出門外，鑽進停在門外的轎車中了。

避禍的男人與十幾歲的孩子都被抓了壯丁，送到軍隊當炮灰。女叫花子情感卑劣。她們死豬不怕開水燙，盜竊扒拿，賣淫招嫖，用心肇事，抱團搶小攤、行人的東西，巴不得差人來抓。抓多了，號子裡蹲不下，還費糧食。差人睜一隻閉一眼。鬨很了，在東街抓了，押到西街就放了。市道上更加不承平。蓮花不敢單獨上街買菜，怕被搶了。“幸虧有姐夫在。”蓮花常說。興漢不肯出門，躲在家裡看報紙常常點頭感喟。

“噢。”

“他媽在這裡，長年不回家。他爹死了。他長幼，不想乾活，在這裡吃閒飯。”

興萍像是孃舅的丫環，服侍在孃舅的擺佈。給孃舅捶背捏肩對孃舅吹風：“孃舅，我和興年小，興年又是個殘廢了。你可得關照我們啊。”孃舅明白她的意義，也憐憫他們。說：“你放心。不會讓你虧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