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蕭瑀上疏[第2頁/共3頁]

李世民皺了皺眉，問道：“岑卿這是何意？”

岑文字之言聽著是義正辭言，力勸李世民勿動分封的心機，但他那裡不知，李世民對分封之事一向念念不忘，他這是變著體例奉告李世民，楚王李恪外鎮揚州，設藩揚州之事已過朝議，眼下恰是推行分封的最好機會。

岑文字回道：“楚王就藩揚州，鎮於淮南本已反麵朝例，陛下又怎可再以此為機，推行分封之製呢。”

而因李恪外鎮揚州之事政事堂和朝中已然廷議通過，百官已開其首例，眼下恰是下詔分封的最好機會，這個時候蕭瑀一封奏疏進宮，難道正中李世民下懷。

一百年前，南北朝時，天下三分，東魏坐擁中原、西魏虎踞關隴、而南梁則劃江而治，本是三足鼎立之勢，相互間雖多有交戰，但也是各有是非勝負，難定強弱。

“所見略同，所見略同，公然還是時文知我。”李世民揚動手中的奏疏，對岑文字笑道。

李世民問道：“本日午間可有各省、部、寺、監可有新上的奏本？”

李世民自岑文呢手中接過成果蕭瑀的奏疏，不過簡樸地掃視了幾眼，臉上先是一陣凝重，緊接著便暴露了滿臉笑意。

岑文字當即回道：“楚王就藩揚州，乃陛下特恩，本就於朝製反麵，已是特彆，至於分封之事便更是如此。陛下此時若提分封之事，豈不是勒迫臣下，叫滿朝文武兩難嗎？”

侯景之亂，支出慘痛代價的不但是傲慢而不知兵的梁武帝蕭衍及其宗室，另有南朝子民和那些占有江南的世家門閥。

李世民正在書房中問政，而在書房中答政的恰是輪值中書舍人岑文字。

能夠說，現在的天下世家王謝，早已是北族的天下，名傳天下的七宗五姓更是無一南族在列，如果蕭瑀身後，蕭氏再衰，南族便真的完整成了北族的烘托了，李恪的話恰好便刺到了蕭瑀心中最痛的處所。

蕭瑀不爭權位，不爭名譽，但他爭的倒是一口氣，蕭瑀不得不承認，他被李恪說動了。

蕭瑀和李恪交道未幾，但他和岑文字卻非常熟稔。

可跟著東魏叛將、羯人侯景複叛南梁，八千叛軍南下，勢如破竹，破粱都建康城，而後劫奪三吳，亂江南之地四載，使死傷無數。

李世民道：“楚王亦是你之弟子，莫非楚王就藩揚州，非你所望不成。”

因而乎，次日朝晨，蕭瑀的一封奏疏入宮，便彷彿一顆丟人安靜湖麵的一塊石子，全部大唐宦海都為之波紋四起。

“去歲刑部奉朕之命，準各地犯案之死囚返家探視，一載後赴京行刑，現在一載之期已到，他們可曾準期抵京？”李世民手中拿著奏本，俄然想起了此事，對案前的岑文字問道。

岑文字之言雖有指導李世民的意義，但這也是眼下的真相，李世民聞言，對峙道：“此事朕情意已決，岑卿不必多言，儘管擬旨便是，朕自有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