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酒[第1頁/共3頁]

嘭！

冷凝霜一怔，她剛纔明顯模糊聞聲冷阿牛是叮嚀李月蘭去打酒。

“大娘，我嫂子讓我來把這兩隻山雞賣了，再打一葫蘆惠泉酒我哥要喝。”

回到家，進了堂屋，冷阿牛半醉半醒，連她出去都冇發覺，眯著眼舒暢地歪在牆角，哼哼著一首淫.靡的春調。她將酒葫蘆放下就出來了，在寢室找到正在生悶氣的李月蘭。

王大戶是村長的姑表兄弟，在村裡開了個雜貨鋪子，貨色齊備，好壞全有。他每半年會帶兒子下山進一次貨，繁華村人屬於安貧樂道那種，哪怕再窮，他們也很少有人情願冒險下山。王大戶是個罕見的冒險者，因而村民就將自種自養的肉菜果蔬、針線毛皮托他運到鎮上去發賣賺取家用，王大戶會收取辛苦費。

實打實的遷怒，冷凝霜的臉重重地捱了一下，頓時紫脹起來。不是她不想躲，而是累了一天，身材痠痛不聽使喚。勉強將一肚子氣嚥下去，還冇來得及行動，手裡被塞進一隻酒葫蘆。

“好你個小賤人，倒是會本身受用，躲在這兒歪著苟安逸，讓老孃在外頭被你阿誰混賬哥哥各式活力！你們兄妹烏龜王八一條藤，合起夥來作踐老孃，老孃上輩子造了甚麼孽纔到了你們冷家！”

“錢？”李月蘭冷冷哼了一聲，暗淡的光芒下，儘是麻點的臉暴露了扭曲的笑容，“有錢還讓你去？從速的，你哥等著呢，遲了謹慎他揍你。”輕飄飄說罷一句，好似因為算計了小姑變得表情很好，回身，扭著水桶腰，輕巧地走了。

村裡人都感覺他是個為村莊做進獻的好人，冷凝霜卻嘲笑：山貨村民們常見覺得賤，可拿到鎮上去卻能賣很多錢。那些貨運下山後究竟賣了多少全憑王大戶嘴說，辛苦費又昂揚，難怪王大戶會比具有全村最多地盤的村長還要富有。

王大戶和村長比鄰而居，大青石壘成的整齊小院，裡頭是一座泥磚砌成的二層小樓。繁華村冇大事普通人家早晨都不點燈，隻要王大戶家燈火透明，在烏黑的夜裡顯得很打眼，彷彿在誇耀似的。

冷凝霜皺了皺眉。

她想走出山穀到內裡去，不過，先不說並不善於田野儲存的她能不能穿過叢林找到下山的路，冇有錢她是冇法餬口的。

薑大娘一看有買賣做，神采才和緩了點。山雞是好東西，可惜在鹿鳴山太常見，一個隻肯給七十文，這如果在外邊毫不會這麼少，可在王大戶家，隻能被壓成這個價。兩隻賣了一百四十文，那惠泉酒是鎮長進的好酒，一葫蘆竟然要價三十文，讓冷凝霜愁悶得吐血。

灶台下未燃儘的柴灰味傳來，隔壁屋子又響起冷一哇哇的嚎哭聲以及冷阿牛暴怒的吼聲，還異化著李月蘭的低泣聲，很吵。

冷凝霜也不在乎，唇角揚起一抹興味。遠遠地看著她進了王大戶家，才快步往回走。她可冇忘今兒李月蘭和冷阿牛辯論的原因，是因為薑三娘和一隻麅子。本來還想謀齊截下，不料得來全不費工夫，真真是想打盹就有人來送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