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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寒山寺，馬車愣住。侍衛回話，“主子，前幾日遇見的阿誰假和尚攔路。”

季開生眯眯眼，“王爺說的是。術業有專攻，還望王爺，多多積善，少開殛斃。”

多鐸聽著聽著，也不氣了，叫來親兵，“去，搬把椅子，爺坐著聽他罵。”親兵聽完回身要走，多鐸重新叫人返來，“趁便端壺茶，給季先生潤潤喉嚨。”

諾敏見多了戰後荒地，連連感慨戰役害人。到了姑蘇城外，進寒山寺燒香，懇請佛祖，保佑八旗將士，從速滅了南明，還百姓一個清平故裡。

第十章千裡緣分

諾敏拍拍菊花，“這就是改朝換代。想來，我們路上碰到的阿誰季開生，既不想剃頭髮，又不想冇了命。實在是無法之舉。”

知州夫人應下，出門傳話。公然，諾敏與菊花在姑蘇住了五日，姑蘇城內一人未殺。幾天後，奇怪景色看的差未幾了，臨行前，諾敏感喟，“我也隻能救這幾天了。”

多鐸沉了臉，“嗯！”

季開生跟到寺廟外，追著喊：“進城去若碰到城中老百姓，還望夫人援救一二。”

因是蒙古侍衛，身上帶著多爾袞發的證明，守門很快放行。過城門時，還能瞥見很多人列隊比及剃頭挑子前，等著換髮型。街麵上，已經有很多人換上了馬褂箭袖。菊花趴在諾敏懷裡，悶了半天，才顫巍巍昂首，“血淋淋的，好驚駭。”

菊花昂首看諾敏，諾敏抿嘴一笑，叫來貼身嬤嬤，“去，叫人查查，季先生家裡，可有大福晉嗎？”

諾敏聞言，冷喝：“甚麼人，躲在背後不出來，謹慎姑奶奶一箭射去，刺穿你喉嚨。”

蒙古侍衛最風俗的就是速率反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扯住季開生兩隻胳膊，今後一擰。其彆人護著諾敏、菊花，清算完果品供籃，出了寒山寺，上了馬車，吹個口哨，打個號召。製住季開生兩人鬆開胳膊，緩慢出寺院，與諾敏等人彙合。

諾敏挑開車簾，“何事？”

菊花鑽出馬車，對著季開生高低打量，“不是說，漢人最講究男女大嫌麼？如何你一點兒不避諱似的？”

“哦？”諾敏聽了，把這話在內心咀嚼一番，“真的假的？”

菊花看一眼諾敏，“姑姑對這些漢人倒是好。”

菊花冇理順治這茬兒，沿路尋了很多先生，恭恭敬敬請來，教誨科爾沁後輩。用吳克善的話說，不希冀你們考狀元，今後都是要當父母官的人了，彆連漢字都認不明白就行。

菊花一行此去，順著京杭大運河南下，一起上，有科爾沁侍戍衛送，見了很多異地民風。

諾敏謹慎將菊花護在身後，“有話快說，彆使狡計，細心姑奶奶送你見官。姑蘇知州，那是我老鄉。”

那人嗬嗬一笑，“夫人蜜斯想必是八旗之人吧？看侍衛打扮，您二位也算貴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