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千裡緣分[第2頁/共4頁]

多鐸聽著聽著，也不氣了，叫來親兵，“去，搬把椅子，爺坐著聽他罵。”親兵聽完回身要走，多鐸重新叫人返來，“趁便端壺茶，給季先生潤潤喉嚨。”

季開生聞言大笑，“現在六合易主，大丈夫隻知百姓難堪，那裡還顧得上纖細末枝。更何況，鄙人想真正想要同業的，乃是眾位侍衛大哥。一介墨客，都城遙遙，若能有幸與大哥們結伴隨行，也是鄙人幸事。”

菊花鑽出馬車，對著季開生高低打量，“不是說，漢人最講究男女大嫌麼？如何你一點兒不避諱似的？”

諾敏挑開車簾，“何事？”

多鐸沉了臉，“嗯！”

菊花昂首，猛地瞧見城門口掛著幾顆人頭，嚇地哇哇叫一聲，縮回馬車。諾敏抱著菊花安撫，身邊嬤嬤出來，與守門侍衛談判。

諾敏聽了，並無貳言。提早給多鐸去了信，申明此事。多鐸那邊雖有思疑，但服從多爾袞，對漢族文人多加禮遇。既然季開生說了是去插手科舉，無妨帶他去。一起上，多加監督便是。

菊花衝季開生背影大喊：“季先生，男人好色要得不？”

知州夫人戴德戴德應了。上前扶了諾敏，帶著菊花進了院子，熱水、熱茶早就備好。清算結束，諾敏叫來知州夫人，“臨行前，母後皇太後要我到寒山寺拜佛，許下願來。說是姑蘇城內，十五日不啥死囚，以保滿城安然。方纔來時，我已經拜過菩薩。你去前頭，跟你男人說一聲。從明天開端，十五日內，不再殺死囚。若罪大惡極非殺不成，留到十五日以後，再殺。”

季開生與五步外，牽著一頭小毛驢，笑著對諾敏拱手，“夫人莫急，鄙人傳聞都城來歲科考，路見夫人，得知也是前去都城方向。想與夫人一起回京，插手科舉。路上也好有個照顧。”

諾敏瞧一眼多鐸，哥倆好似的拉著季開生走了。低頭看看菊花，就聽菊花抿嘴，“本來是他呀！”

季開生跟到寺廟外，追著喊：“進城去若碰到城中老百姓，還望夫人援救一二。”

季開生接著罵，“就是你搞的揚州旬日，你個混賬，你知不曉得，揚州能得如此繁華，需求多少年堆集。你倒好，多少能工巧匠都被你殺了，多少典範古籍都給你埋了。你個笨伯，你這是打江山呢，還是燒江山呢？你這是焚書坑儒、貽害子孫！你一把火燒的暢快，你讓背麪人得花多少銀子才氣建起來？”

菊花昂首，笑嘻嘻答覆：“清初第一向臣，最討厭男人花心好色的江南才子季開生。”

諾敏小聲問：“誰？”

菊花想了想，“我們要去找八旗軍隊，你若不怕，就在背麵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