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決意（下）[第2頁/共4頁]

“皇上開恩啊！”

“陛下駕臨蕭家，臣婦接駕來遲已是不敬，還要多謝陛下免禮之恩。現在北胡人隻怕便要來到都城城下，城中之事千頭萬緒，不知又有何調派？”

“朕在位三十載，說不上是個好天子，拔刀揮軍的仗朕打了，歲幣和親的事情朕也乾過！本日北胡人兵臨城下，我大梁精銳儘喪，良將皆歿，朕及社稷忠臣所餘者，獨一腔熱血而，此祭，先引天家之血言愧對先烈將士之事，稍後奉活牲於上，唯求我將士英烈在天之靈，護佑我都城百姓免遭胡人搏鬥之苦，護佑我江山社稷用不輟於韃虜鐵蹄之下！”

“願隨陛下——！”

“十五裡……真快啊……”

沉寂很久，到底還是首輔大學士劉忠全站出來，倒是先向著那牌坊遙遙行了一個三拜九叩大禮，這才起家道：“回皇上話，當年太祖天子起兵之時，身邊兵不過八百，甲不過十副，能有我大梁現在這等煌煌基業，全憑弘願不輟，民氣歸附，將士效死！蕭家位列建國十大功臣之一，故太祖天子特賜此匾以告天下，嘉勉其忠勇，鼓勵天下之壯烈！”

壽光天子舉頭望天，緩緩隧道：“朕遐想太祖天子當年勢，常常總有悠然神馳之感。但是這一句忠勇壯烈，背後倒是多少代人的拋頭撒血！昨夜朕特地讓尚書監查了查，自我大梁建國以來，蕭家自其祖輩始戰歿六十七人，輕重傷殘者一百零五人，滿門忠烈，當之無愧。諸卿，你們可有家中祖輩為國捐軀如此浩繁之數？”

壽光天子悄悄一歎，倒是臉現苦笑之意，扭頭對安清悠道：“自從你上一次救了朕的性命以後，朕便常常想，為甚麼是寄父呢？如果真有一個像你這般的女兒該多好？嘿嘿，本想著在這一仗之前，跟你這丫頭化解一下心中芥蒂，可惜北胡人不給朕這個時候啊！照顧好本身，照顧好蕭家，朕這一去，怕是不曉得還能不能再見你的麵嘍！”

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就這麼打在大街之上的空中上，隻聽壽光天子振臂高呼道：“朕，大梁第八代天子，年號壽光，於此至無上敬意於諸將士先烈，昔我大梁建國之時，正逢中原禍亂，民不聊生，太祖天子揭竿而起之時，敢問諸先烈將士彼時可有兵馬甲衣否？有充饑之食否？後我大梁立國以後，百餘年年來為北胡所患，敢問先烈將士，諸戰於北疆風雪黃沙之時，可有感喟悔恨於朝廷亦曾歲幣和親，為求一席之安否？”

一段祭詞唸完，壽光天子猛地轉過身來，臉上竟是已有了些猙獰之色，恨聲道：“抓人！”

“臣婦隻是感覺，他們不配死在蕭家門口，更不配這忠烈牌坊之前，何況臣婦現在身懷六甲，實是不肯見這血光之時，還望陛下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