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投名狀[第1頁/共4頁]

皇太極神采也是一變，皺眉道：“父汗，不成不防。”

宣度搖了點頭，“不是不成，而是機會不到。”

努爾哈赤眯著眼睛搖了點頭，“在疆場上，兩軍陣前，你渾身是膽，勇猛善戰，可稱萬人敵。但是論起拿捏民氣，審時度勢來，你比四貝勒差的卻不是一點半點啊！”

努爾哈赤道：“林教頭雪夜上梁山這一節，先生想來也不陌生吧？”

滿頭盜汗的代善，如蒙大赦普通，重重磕了個頭，爬到了一邊。

宣度歎口氣道：“鄙人三歲開蒙，讀的是孔孟之道，學的是禮義廉恥，心中本最看不上石敬瑭那般乞憐外族，恬不知恥的嘍囉敗狗，心中存著也是金榜落款，匡扶社稷的誌向。怎奈禍從天降，我父行商遼東，慘死於葉赫部狗賊之手，我尋遍遼東，四周苦求，卻冇一人願助我複仇。萬般無法之下，也是走投無路，咬著牙邁進了赫圖阿拉，想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藉助大汗之手，報了殺父之仇，將葉赫部屠淨撲滅來安慰我父的在天之靈。”

皇太極回身去了，未幾時領回一隊押送著罪囚的兵卒來。

虎老雄風在，努爾哈赤的目光如刀普通掃在代善的身上，雖無形無聲，但卻讓代善渾身節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代善張了張嘴，還是冇敢發作聲來，隻是趁著努爾哈赤不重視，惡狠狠地瞪了宣度兩眼。

努爾哈赤厲聲道：“說！”

宣度拱了拱手，“起首，我雖是外人，但也能看出來，赫圖阿拉城內並非鐵板一塊。遠的不說，隻說你那位長孫杜度，彷彿就並不甘於一向如現在這般屈辱的活著。其次，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奪妻之恨也是一樣，賢明汗不會真覺得統統的女真部落都已對你心折口服跪地臣服了吧？”

努爾哈赤麵無神采，“今後呢？”

努爾哈赤淡淡道：“這些漢人，雖有些用處，但與先生比起來，倒是天與地的差異。為了能讓先生歸心，捨棄了也冇甚麼遺憾的。現在就讓先生你來奉告我，究竟是情願做我的諸葛亮還是徐庶吧。”

皇太極恭敬稱是，沉吟半晌，緩緩道：“南人狡猾天然不假，可若父汗想要橫掃八荒六合一統天下，卻又離不開南人，正如嘍囉獵鷹，如果呆頭呆腦毫無靈性，又有甚麼用處？以是依我來看，此人恰好似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可傷敵，用不好或可傷己。”

宣度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將死之人，另有甚麼今後？”

代善背動手，走到皇太極麵前，輕哼了一聲道：“就為了甚麼都不是的嘍囉，四貝勒要與哥哥反目不成？”

努爾哈赤也懶得理他，又轉頭看著皇太極道：“說明白些。”

宣度苦笑道：“當時鄙人想的是，大汗若能助我報了仇，那對我而言便是天大的恩典，就算做牛做馬來酬謝也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