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日[第1頁/共4頁]

自這日今後，三天大宴已畢，闔府高低皆是累脫了形。貞媛等女人們還好，不過陪侍各府的老夫人用飯吃茶，院子裡走一走活動活動。蘇氏與沈氏，陸氏幾個整日忙裡忙餐，四周照顧，掂著小腳顛顛跑來跑去，腿都腫的油亮發脹。

貞玉一撇嘴道：“我吃著老祖宗的，穿戴老祖宗的，用著老祖宗的，這整小我都是老祖宗的，最好的就是這小我，送給老祖宗唄！”

鐘氏的臉映在高燭燈火中，陰暗不明，半晌才揮揮手道：“也罷，你們早些歇息，明兒務必早些起來。”

鐘氏扭身道：“罷了，你也累了，歸去吧。”

那杜國公府的繼夫人楊氏亦來賀壽，她繼子自應天府出逃半月，京中傳的沸沸揚揚，她卻還是淡淡神采。

鐘氏聽了這話，也是略有思考，轉頭掃了餘下幾位女人一眼，貞怡貞妍幾個皆是小女兒態，還見不得人。惟貞書一襲長襖上粉蕊綠莖，端端的站在那邊，白妍嬌麵，一雙濃眉下杏眼含秋，恰是最鮮豔動聽的年級，偏她渾身有種淩利出塵的精力量，貞媛貞玉幾個比之她，皆是小女兒神態，唯她落落風雅站在這裡，才真是大師閨秀的風采。

這一席話說的鐘氏四週一世人皆笑了起來，陸氏也是湊趣道：“還是二女人嘴笨會說話，能逗的老祖宗樂嗬。”

這一日宋府門前車水馬龍，府中亦是歡歡鬨鬨不斷。鐘氏在隨和居相陪的，恰是幾位國公府並侯府的夫人們。

宋岸穀一笑道：“不過磕個頭罷了，母親都不受，兒縱有百般孝心，那邊可剖心？”

宋岸穀拜完，起家整衣罷，也不號召沈氏，獨自出門揚長而去。

鐘氏眉開眼笑，幾次點頭道：“好！好！”

當下卻也點點頭道：“那就帶上吧。”

貞媛半晌無言，很久才輕歎道：“皆是緣份，怎好強求，罷了，你快去歇息，我要睡了。”

鐘氏本日穿一件焦色萬字紋提花緞長褙子，領上刺繡著仙龜年桃。她本有品有服，因子喪而不著，仍不過穿戴平常衣服。

鐘氏掃了一眼微微點頭道：“嗯！”

鐘氏心不在此，也偶然看她幾個穿戴，隻略略掃了一眼道：“叫兩個大的跟了來吧。”

竇明鸞聽了笑道：“你現在正該是東風對勁的人，如何能發此哀音？”

出了隨和居，那聶實秋快人快說話道：“杜國公好福分，人到中年還能娶到如許素淨一個美人來。”

一行人出隨和居一起行來，宋岸穀帶著長鐘，長燦和長貴幾個，並前院的一眾主子，守在路上，遠遠見了便叩首膜拜行大禮。大禮即畢，奴婢們大家自去乾大家份類的事，宋岸穀亦要支應前來祝壽的男客。而鐘氏便在正廳坐定，待各府眷客前來祝壽。

鐘氏微微點頭道：“不幸見的，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