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節 沈檀應在骨，龍麝自熏心（上）[第1頁/共3頁]

舒娥笑道：“我凡事說一句話，你總有一串話等著我呢。你又安知我做酒是用來喝的？再者，我初學乍練，便算做了酒，也是不敢喝的。”

而後幾日，舒娥上午便去找瀾川，或者卻尚秀士處稍坐。到了下午，楊美人便會帶著如悅到舒娥的竹林子的涼亭裡坐著風涼。

舒娥點了點頭，看著丁香和紫毫說道：“此事觸及*，想必宮中坦白甚嚴，你們也不要說出去。”

舒娥命小廚房將酒米淘淨，蒸熟，放到了一隻罈子裡，又將罈子嚴嚴地封好。

丁香奇道：“不消來喝，卻用來乾甚麼？”

丁香忙道：“要酒麴還不輕易，藥房和廚房，總會有一處有的。我明日便幫你尋去。”

紫毫點了點頭，說道：“楊美人又將頭上一隻金簪拔下來交給了奴婢。”說著從袖中拿出一隻金簪，雙手捧著請舒娥看。簪子是宮中妃嬪間常見的格式，舒娥本身也收到一支。簪頭是一朵純金鑄成的花朵，約有雞蛋大小，花瓣栩栩如生，花蕊一點一點也都刻了出來，甚是邃密。

“玉清宮？”舒娥又是一驚。“莫非楊美人所指的變故，就是……”

“聽聞玉清宮大火，楊美人也幾乎喪命，是以吃驚產子。”華芙說道：“楊美人生了一日，公主方纔出世。但是至於楊美人冇法再生養的事情，奴婢倒是不知。”

“你儘管去就是了。”舒娥道。“對了，丁香姐姐，我們另有冇有麝香？”

用過晚餐，舒娥獨子坐在燈下，拿著筆寫寫畫畫。丁香見舒娥彷彿非常難堪，便問何事。舒娥說道：“我想做些米酒，卻不知那裡能弄獲得酒麴。”

丁香笑道：“如何我也在方劑上麵？”隨即又皺眉道：“你這是甚麼，香料不是香料，藥酒不是藥酒。”

舒娥問道：“她可說甚麼了嗎？”

“到時候自會給你一個欣喜，現在卻先不奉告你。”舒娥歎道：“隻是冇有酒麴，統統都是妄談。”

“楊美人是不想奴婢出去多言。”紫毫說道。舒娥心中暗讚，公然是本來要跟著曹淑顏進宮的人。

領到了藥物，舒娥便做起了酒來。華芙等都看得悄悄納罕。

方劑上寫的是：丁香十粒，豆蔻半粒，玫瑰花五錢，香薷八錢，肉桂八錢，香鬆一兩，廣藿香五錢。

如此，這件事情便臨時告下一段。

紫毫續道：“楊美人說完這些，俄然驚覺，忙對我說道，‘紫毫女人，我想起舊事，心中悲哀，一時講錯，女人不要放在心上。’厥後我將她送到花相居，到門外時，她擦了擦眼淚，還問我臉上可有甚麼哭過的陳跡冇有。”

舒娥過了很久，歎道：“難怪她說如悅是她唯一的希冀，又說甚麼此生再無所出……卻本來……是如許。孫娘子，這件事，你可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