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節 沈檀應在骨，龍麝自熏心（上）[第2頁/共3頁]

“聽聞玉清宮大火，楊美人也幾乎喪命，是以吃驚產子。”華芙說道：“楊美人生了一日，公主方纔出世。但是至於楊美人冇法再生養的事情，奴婢倒是不知。”

舒娥過了很久，歎道：“難怪她說如悅是她唯一的希冀，又說甚麼此生再無所出……卻本來……是如許。孫娘子，這件事，你可有耳聞？”

紫毫點了點頭，說道：“楊美人又將頭上一隻金簪拔下來交給了奴婢。”說著從袖中拿出一隻金簪，雙手捧著請舒娥看。簪子是宮中妃嬪間常見的格式，舒娥本身也收到一支。簪頭是一朵純金鑄成的花朵，約有雞蛋大小，花瓣栩栩如生，花蕊一點一點也都刻了出來，甚是邃密。

領到了藥物，舒娥便做起了酒來。華芙等都看得悄悄納罕。

而後幾日，舒娥上午便去找瀾川，或者卻尚秀士處稍坐。到了下午，楊美人便會帶著如悅到舒娥的竹林子的涼亭裡坐著風涼。

乳孃還是那兩位乳孃，吳氏抱著如悅較著著有些戰戰兢兢，而錢氏卻還是一如既往，彷彿甚麼都冇有產生過一樣。

“方纔我送楊美人歸去，楊美人的眼淚便一向未乾。咣玒児傷奴婢也不知該如何勸，隻好不出聲地跟這個。誰知過了橋走過不遠，楊美人腿一軟，便要倒下。”紫毫平素話少，提及話來聲音細細，但一字一句，非常清楚。

丁香笑道：“搬來後太後和皇上不是賞了很多好酒嗎，如何又想起做米酒了？你夙來又不愛喝酒的。”

丁香奇道：“不消來喝，卻用來乾甚麼？”

紫毫續道：“楊美人說完這些，俄然驚覺，忙對我說道，‘紫毫女人，我想起舊事，心中悲哀，一時講錯，女人不要放在心上。’厥後我將她送到花相居，到門外時，她擦了擦眼淚，還問我臉上可有甚麼哭過的陳跡冇有。”

舒娥又接過丁香手中的紙，在最後續上：麝香，一錢。

用過晚餐，舒娥獨子坐在燈下，拿著筆寫寫畫畫。丁香見舒娥彷彿非常難堪，便問何事。舒娥說道：“我想做些米酒，卻不知那裡能弄獲得酒麴。”

舒娥不曉得兩歲的孩子應是甚麼模樣，但是如悅心機工緻，到處透著聰明，說話雖有些慢，卻非常清楚。再加上生得粉妝玉琢的模樣，更是令人觀之不捨。舒娥和如悅在一起，常被她逗得大笑。舒娥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人陪著如許玩耍，心中非常歡暢，她又很順著如悅的性子，裝鬼臉伸舌頭，逗得如悅非常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