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一節[第2頁/共3頁]

舒娥順著那店家方纔瞥過一眼的處所望去，隻見從劈麵的步隊裡過來了幾個騎馬的人，馬兒奔行的方向彷彿就是向著這裡。舒娥曉得這店家見了黨項人驚駭，更是不敢直呼李德明的名字了，忙拉了拉呂萍，表示她不要在這裡惹事，如果她方纔的話讓黨項人聞聲了，那可費事大了。

舒娥瞥見呂萍一口飲儘了一碗酒，忙伸手按住她的酒碗，說道：“呂公子，彆再喝了。”

呂萍神采間略顯驚奇，忙又微微一笑，一口喝乾了碗中的酒水。舒娥看了一眼東陵，隻聽東陵說道：“我們三個家中都是在麟州做買賣的人，也去過東都城，也去過遼國的南京，偶然候也會往靈州走動，販些絲綢金飾，玉器寶石，祖上也都是麟州附近的人。”說著指一指舒娥，道：“這位兄弟祖上本來是住在銀州的，阿誰時候銀州還不是夏國的處所。厥後銀州割給了大夏國，以是她也可算是夏國人。”

舒娥又聽那店家說道：“遼朝和夏國積年交好，遼主當即便同意了這門婚事。隻是傳聞公主年紀還小，以是到本年才結婚。”

東陵還是自顧自地喝酒，呂萍端起碗來讓舒娥，舒娥也勉強陪著飲一口，這酒公然是辣中帶甜，另有一股淡淡的酸澀。舒娥曉得這是因為就放的時候長的原因，但是總感覺這酒實在算不上好酒。

那店家眼中暴露了惶恐的神采，忙說道：“大爺到了夏國的領地上，還是稱一聲太子的好。雖說我們夏國人不像漢人那麼講究，但是最多稱一聲‘元昊太子’，太子的名字，倒是不能直呼的。”

呂萍回望一眼，彷彿甚麼也冇有看到的模樣，又轉頭對著那店家喝道：“你不懂，那你方纔為甚麼說得那樣頭頭是道？甚麼李德明去處遼朝的皇上求婚，求遼主指一名公主下嫁給李元昊，又是甚麼遼朝和夏國積年交好，遼主當即便同意了這門婚事。隻是傳聞公主年紀還小，以是到本年才結婚——”

說到這裡，呂萍的聲音卻有點弱了下去，她頓了一頓，又大聲喝道：“你既然這麼曉得，如何不接著說呀？我就看你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不像好人，你既然是遼國人，又跑到這裡來做甚麼？你快說實話，好好的大遼國你不呆，恰好要跑到這到處荒煙滿地黃土的處所來乾甚麼？你是來做特工，還是來當探子？”

那店家寂然起敬，忙說道：“我說呢，彷彿冇如何見過三位來小店歇腳。本來三位家裡都是做大買賣的呀，小老兒本來也是從北邊遼國邊疆上搬過來的，北邊天冷，實在是難過，在這邊可也住了好些年了。本日三位大爺可真是來的是時候。”

舒娥忙問道：“如何？”

兩碗酒下了肚，呂萍的興趣也高了起來。臉上的憂色褪去了很多，彷彿整小我都一下子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