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菊花天，三姝爭豔[第1頁/共2頁]

太太左手第二，上麵順次是兩位姨太太。大少奶奶虛留了坐位，卻不坐下，隻站著安排席次，奉茶款客。

“芳草姐姐才這些竹葉，必然費了好大工夫……”說話間舒娥已經捧著一碗熱茶走了過來，瞥見少爺眼裡露著驚奇，不等少爺開口，又笑著說：“少爺必然想問我，如何曉得這茶是芳草姐姐采的？”

董家大女人董清凝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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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女人們都有丫環搬了花梨木圓凳，坐在各自母親的交椅以後。大少奶奶親身奉茶。

廖家女人廖敬之十六歲。

廖敬之倒是鵝蛋臉，眉型頎長，目光溫和，和順沉默，舉止端莊。倒不似其母親一樣開朗蕭灑。頭上端端方正梳著燕尾圓髻，額頭正中垂著一顆渾圓珍珠，倒是從圓髻上掛下來的，其他金飾也用珍珠的多，但都簡樸素淨。或站或坐，都是不顯眼的。

“少爺這些竹葉青，應當放在木盒子裡。這青瓷瓶雖說隔潮氣，放得久了，卻有些悶悶的味道，不如木盒子放的暗香。”舒娥深深閉目忍住了眼淚，一邊幫少爺裝茶葉，一邊群情。

舒娥又看看曹家女人淑顏，本日也打扮得比昔日分歧，隻是臉上又高傲又略有羞怯得神采，卻與她們分歧。三個女子，各有斑斕之處。

本來八月廿二是燃燈佛聖誕，太太要抄經供奉，三少爺分到了這部《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剛抄到“第七，洗濯不淨恩。頌曰：本是芙蓉質，精力健且豐，眉分新柳碧，神采奪蓮，恩深摧玉貌，洗濯損盤龍，隻為憐男女，慈母改顏容。第八，遠行憶念恩。頌曰：死彆誠難忍，生離實亦傷，子出關山外，母憶在他鄉。日夜心相隨，墮淚數千行，如猿泣愛子，寸寸斷肝腸”這一段，

一會兒客人先各自歸去歇息，然諾便告彆返來。見舒娥站在書桌前入迷，想起明天早上本身寫的字，因太太令人來倉促催著他要走，墨跡未乾，便晾在桌子上。

太太們敘了年代，曹家至公子曹佩，表字來思，二十六歲，是長兄。

小丫頭們捧著姑太太和舅太太賞三少爺的見麵禮正要歸去，然諾瞥見舒娥神采淒然，便叫她帶著小丫頭們歸去了。

二公子曹佳，表字克明，二十二歲，是二哥。

這正廳軒宇闊朗，三間大房未曾隔斷，正中擺著一雙花梨木大圈椅，上麵擺佈各是八張紅木交椅，略藐小些。歟珧畱傷太太往上讓座，兩位太太推讓不坐。

廖家少爺廖習之十九歲。

曹家長女曹儷，奶名淑顏，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