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四節 蝴蝶弄風不知晚。王孫尋草忘路遠[第2頁/共4頁]

丁香、菊豆麪麵相覷，不由得都笑了起來，說道：“你接完旨出門去迎親，他就跟老爺告彆了。想是大門長收支的人太多，你冇有瞥見。他的侍從，天然都隨他一起去了。是了，舒娥，你如何會熟諳這廣陵郡王的？”

“小女子見過舒美人。”隔著喜帕，尚女人的聲音還是清脆，“王媽，替我向美人娘子叩首。”

“獨你怕彆人的話掉地上摔碎了，介麵結的早這麼快。”菊豆含笑斥道：“稱呼罷了，何必叫真？何況還冇有拜堂。”

“淑顏女人的身子好了些，隻是出不得門，我們也不能常去看她。”丁香說道：“隻是她內心老是有些難受，幸虧現在不再有輕聲的動機。”

簇擁著舒娥的曹府的支屬之家的女眷個個掩住了耳朵，雖不敢躲閃，舉止間卻不免有些瑟縮，獨舒娥肅立在各處碎紅當中。

“是三少奶奶了。”丁香插嘴說道。

因為三少爺還冇有返來，以是新婦頭上的喜帕也冇有被揭去，尚琬雲在被丫環攙著拜見了老爺太太以後，就被送進了悠然苑的新房。雖未行大禮，曹府闔家高低已經分歧改口，稱尚琬雲“三少奶奶”。

路途既定，那麼快也好，慢也好，崎嶇也好，打岔也好，終有會到起點的那一天。

丁香和菊豆都嚇了一跳，倉猝問道：“如何了？”

“丁香姐姐說得對，還是改口的好。”舒娥俄然說道：“三少爺不在家，她已經夠擔憂了，如果再稱她尚女人，恐怕她要吃心了，倒好似連府裡的人也都不認她了。”

舒娥回到墨韻堂，換洗了肩上了傷口，問菊豆道：“尚秀士受了傷，不知尚女人是否曉得。”

尚家二女人渾身大紅彩繡的吉服，頭上蓋著一方喜帕。通身高低，都被光鮮的紅色和金碧光輝的彩繡粉飾，唯有一雙素手露在內裡。

丁香忍不住看了菊豆一眼，小聲說道：“已經不是夫人了……”看到菊豆連連在使眼色，總算冇有再說甚麼。

舒娥彷彿未聞，隻是說道：“我也想著先不奉告她，本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呢。我們也不曉得尚秀士究竟如何了，並且她要等幾日才進宮，無謂讓她提早白白擔憂。啊……”舒娥說到一半，俄然驚呼一聲。

丁香和菊豆見舒娥怔在那邊，忙過來拉住舒娥的手臂，一起走了出來。

“冇拜堂又如何？你不聞聲她剛纔拜見老爺和太太，不是都叫了父親母親了嗎？府裡的人不是也都喊了三少奶奶嗎？”丁香辯論道。

舒娥迎上幾步，走到喜孃的中間，抬手止住了轎伕，止住就要施禮的喜娘，說道：“家兄新加封了官職，待公事一了，幾日以後，便當回府。屆時再與麟州縣君補行大禮。本日小妹代兄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