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四節 蝴蝶弄風不知晚。王孫尋草忘路遠[第3頁/共4頁]

當日離家進宮，滿空寒雨漫霏霏，來路雲深鎖翠微。

丁香和菊豆還要再說甚麼，俄然聞聲內裡管家娘子呼喊的聲音，丁香迎出去一問，本來宮中驅逐舒娥的儀仗已經到了曹府的大門上，正恭候舒美人。

“獨你怕彆人的話掉地上摔碎了，介麵結的早這麼快。”菊豆含笑斥道：“稱呼罷了，何必叫真？何況還冇有拜堂。”

舒娥特地朗聲說了這番話，想來肩輿中的尚女人也已經聽到了。

舒娥明白菊豆的意義，低聲說道：“董府也是麵子人家，斷不會讓淑顏和孩子進門的。隻要姑太太不再想關鍵鳴鶴，就很好了。至於淑顏和鳴鶴的居住之所……”

喧嘩的門庭，富麗的儀仗，驅逐的世人喜慶的呼聲，另有“舒美人”如許陌生的封號。

喜娘兀自未解，說道：“麟州縣君？甚麼麟州……”

太太有些奉迎地說道：“你身份高貴，怎可前去迎她……”

舒娥心中略有些不悅，淡淡說道：“聖旨已經下了，三少爺不在家已成了人所共知的事情。莫非太太還要請二少爺去迎親嗎？”

丁香和菊豆都嚇了一跳，倉猝問道：“如何了？”

舒娥迎上幾步，走到喜孃的中間，抬手止住了轎伕，止住就要施禮的喜娘，說道：“家兄新加封了官職，待公事一了，幾日以後，便當回府。屆時再與麟州縣君補行大禮。本日小妹代兄迎親。”

舒娥回顧一笑，輕搖臻首，雙眼中有些東西晶瑩閃動。菊豆一拉丁香的衣袖，搖手讓她不要說話。

隻是這一起的馳驅，想找的人，要找的人，舒娥卻不知是找到了冇有。

舒娥彷彿未聞，隻是說道：“我也想著先不奉告她，本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呢。我們也不曉得尚秀士究竟如何了，並且她要等幾日才進宮，無謂讓她提早白白擔憂。啊……”舒娥說到一半，俄然驚呼一聲。

路途既定，那麼快也好，慢也好，崎嶇也好，打岔也好，終有會到起點的那一天。

尚女人那一雙如玉般的纖手緩緩鬆了開來，交疊著放在膝頭。舒娥放下肩輿的帷幕，對喜娘點了點頭。

舒娥微微一怔，方纔體味到尚女人的這一片纏綿羞怯的女兒心機，低聲說道：“兄長安好，隻是另有公事。請嫂嫂放心。”

曹府的大門早已經全數大開，舒娥對身邊的禮讚低聲說了兩句話。禮讚大聲說道：“舒美人曹氏親身代兄長曹佑迎親！請喜轎進門！”

舒娥站起家來，孔殷道：“東陵呢？”看著丁香和菊豆茫然的神采，又說道：“就是廣陵郡王啊，阿誰小王爺！他在那裡？”

轎中長久的沉默，尚女人俄然問道：“叨教小……小妹，你兄長是在那邊？他……”

“是三少奶奶了。”丁香插嘴說道。

“就是尚家的二女人，尚琬雲。家兄曹佑的老婆，皇上聖旨加封的誥命夫人。”舒娥對著肩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