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節 信為人言,又有冰片麝香[第1頁/共3頁]
舒娥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菊豆,“隻不過現在看來,當時的擔憂倒是多餘的。早曉得,讓你去給那隻鴿子取藥,也是一樣的。”
“現在才說,為時已晚了”,菊豆說道,“所今厥後你的藥,次次都由我去取,除了那次給那隻鴿子取藥,你擔憂又被我做了手腳,以是才讓丁香去拿。”
“你不過看過幾本醫書,識得些藥材,又何必在我麵前矯飾?”菊豆冷冷地說。
舒娥聽到“無父無母”,心中又是哀痛,又是憤怒,但聽到菊豆的語氣,卻也禁不住心中軟了,低聲說道:“無父無母便如何?我和丁香姐姐,都是一樣……那又如何?”
“我不能讓你糊裡胡塗地死,但盼你能明顯白白地活。虺璩丣傷”舒娥的語氣也嚴厲起來,“華東陽並非冇有向我報訊,不過是你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罷了。”
當日舒娥確是與華芙演了一場戲。華芙跑出了永安堂,舒娥想要追出去時,菊豆便向舒娥說過,我們陪夫人同去,要不,夫人且在這裡等著……
隻是當時,冇有人曉得舒娥的含義罷了。
“丁香姐姐……小英子是不是返來了?”舒娥一隻手拉著丁香,拿著瓶子的手向前一揮,說道:“你看……你看……”
“‘津潤肌膚的珍珠、解毒止癢的冰片、活血生肌的麝香、去腐生肌的砒黃’”,舒娥不再理睬菊豆,隻是反覆了華東陽當時的話,又接著說道:“《玉肌靈脂散》中所用的優良的珍珠,潔白渾圓,又叫‘走盤珠’;上好的冰片,清冷芳香,又叫‘梅花腦’;極品的麝香,辛香味苦,彆號‘當門子’;昇華後的砒石,產於信州,色彩淡黃,彆號‘信石’。”
“連鬼神都不能警省你,可見你真的是,鬼迷心竅。”舒娥冷然說道。
“我並不想挖苦與你,隻不過讓你明白,有些事,切不成操之過急。”舒娥亦是淡淡地說道,“正所謂是,欲蓋彌彰。”
當時舒娥對著菊豆說了一句話,“她一小我走了不算,你也要出這永安堂嗎?”
想到這些,菊豆的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苦笑。“你裝神弄鬼的本領,倒是不小。隻恨我冇有早些瞧破!”
“華東陽身為太醫,說藥方不說術語,隻是拉雜地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便不感覺奇特嗎?我想到了那‘走盤珠’、‘梅花腦’、‘當門子’,便模糊想到是說走到了門外梅花樹旁,再想一想‘信石’,便全數豁然開暢。”
菊豆的臉上暴露非常驚奇的神采,又帶著幾分鄙薄,“丁香,她怎會和你一樣?”她不肯多說這些,隻是想曉得更多。又接著問道:“以是到了四月初二日,你便讓我去取藥,是為了再嚐嚐我嗎?”臉上的神情,還是帶著不屑與鄙薄。
“當日小英子出事之前,你接著孫娘子做了一場戲,是想穩住我,防我出去嗎?小英子身後,你將他的屍首搬到了永安堂,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企圖,實在接機敲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