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節 信為人言，又有冰片麝香[第2頁/共3頁]

“這支釵既然如許靈驗，想必為我所發明，便是你母親的意義，讓你不要再……”舒娥看到菊豆的神采，內心一軟，溫聲安撫起來。

半晌，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釵，是我娘給我的。自小保佑著我，逢凶化吉。”接著又苦笑著說道：“我本覺得統統都做得天衣無縫，瞞過了統統人，卻不料剛開端，就被你看破得如許完整。”

“成則為王敗則為寇，我既然被你發明，任你處決。你又何必……何必在這裡挖苦我！”菊豆的聲音扯破而斷交。

“我不能讓你糊裡胡塗地死，但盼你能明顯白白地活。虺璩丣傷”舒娥的語氣也嚴厲起來，“華東陽並非冇有向我報訊，不過是你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罷了。”

“我並不想挖苦與你，隻不過讓你明白，有些事，切不成操之過急。”舒娥亦是淡淡地說道，“正所謂是，欲蓋彌彰。”

“現在才說，為時已晚了”，菊豆說道，“所今厥後你的藥，次次都由我去取，除了那次給那隻鴿子取藥，你擔憂又被我做了手腳，以是才讓丁香去拿。”

舒娥說著走到菊豆身前，看著她緩緩說道：“醫書上也曾有人將‘信石’的‘信’字拆開，那便是甚麼？”

“不是我讓你去取藥的，姐姐忘了？當日我本來並冇有記起取藥的事情，是你本身不時候刻記取這件事，對我提了出來，我才讓你去的。”舒娥作出了驚奇的神采。

“我若想認出你，那又何必然要看獲得你的臉？”舒娥語氣垂垂峻厲，“人的名，樹的影，那都是遮不住藏不了的。我隻看影子便算是看不見你的臉，還看不出你頭上這支流蘇珠釵嗎？”

“‘津潤肌膚的珍珠、解毒止癢的冰片、活血生肌的麝香、去腐生肌的砒黃’”，舒娥不再理睬菊豆，隻是反覆了華東陽當時的話，又接著說道：“《玉肌靈脂散》中所用的優良的珍珠，潔白渾圓，又叫‘走盤珠’；上好的冰片，清冷芳香，又叫‘梅花腦’；極品的麝香，辛香味苦，彆號‘當門子’；昇華後的砒石，產於信州，色彩淡黃，彆號‘信石’。”

……

“連鬼神都不能警省你，可見你真的是，鬼迷心竅。”舒娥冷然說道。

舒娥點了點頭。

“你要笑，便笑個夠吧。”菊豆淡淡地說道。

菊豆眼中那固執乖戾、不信不平的神采，便在一刹時黯了下去。她寂靜不語，連神采亦不變動，隻是緩緩重新上拔下那支珠釵，細細打量。

當時，菊豆手裡捧著的一隻白燭回聲而滅。

舒娥微微一笑，“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因為既有人言，便有人聽。我往窗前的梅樹那邊一看，便看到了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