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節 舊日瓊林苑，今朝紫霞帔[第1頁/共4頁]

“宮中灘險浪急，舒娥想要的，卻隻是一方風平浪靜。”舒娥說得誠誠心懇，

尚秀士說道：“姓潘，尚且冇有封號。邇來都在外城的禦園內住著。隻是每月回宮向太後和皇上存候，剛好前次你瞥見了。”

“若要受得起mm的大禮，冇有些功績，是不可的。”尚秀士的淺笑當中帶著感喟：“麵前我既無子嗣，獨一的機遇，便是mm指導的這條門路了。”

看著尚秀士清俊的身影，舒娥小聲喚道：“琳姐姐……”

“行宮？是……玉清宮嗎？”舒娥的聲音也有些微微發顫，玉清昭應宮，彷彿是個夢靨一樣。

尚秀士微微一震，眼中暴露了又是驚奇又是高興的神采。但一瞬以後，隨即伸手覆在舒娥的右手之上，“啪”的一聲脆響，盒子已然合住。尚秀士看了看四周，對著舒娥緩緩搖了點頭。

“但是mm的禮品選的有甚麼不當，姐姐……活力了嗎？”舒娥輕聲問道。

“隻是mm又安曉得我會唱歌？”尚秀士看了看內裡，略一思考，笑道：“是了，是孫華芙奉告你的。”

尚秀士不答舒娥話，隻是轉過甚去，還是看著火線。前麵是慶壽宮的後院，種著的老梅樹青葉團團。綠樹掩映著的，是長寧殿的屋子，紅牆黃瓦，綠漆雕欄。

“長寧宮中有各地采選的歌姬數十人，個個都是歌喉委宛。mm又怎會找上我呢？”尚秀士俄然問道。

說著回身看著舒娥，嘴角帶著一個苦澀的含笑：“我既無子息，又無身孕，竊居秀士之位，已然招致非議，如履薄冰。何敢……再有所妄圖……”

【注1】紫霞帔：帔子呈現在南北朝期間，隋唐期間得此名。到宋朝將它列入號衣行列當中。明朝時生長成了霞帔——因為其形美如彩霞，故得名“霞帔”。宋朝衍生出紅霞帔、紫霞帔如許的後妃名號，品級較低。

尚秀士點了點頭，輕聲歎道：“雖說有過風波，總算早已經疇昔。後宮當中，有人得寵，便會有人得寵。因為皇上放在後宮裡的時候與情意，也是有限的。”

“隻要姐姐情願，到時所得回報，恐怕遠不止此。”舒娥正色說道。

“事出在六年之前，我尚未進宮。且傳聞當時是在行宮，隨去的人返來以後，也都是隻字不提。我隻曉得回宮以後，朱氏因功加封，從一個紫霞帔【注1】，一舉成為十八嬪之一的充儀，但今後，稱病長居瑞福殿。”

“這幾年來，皇上從未召幸過她。”尚秀士淡淡地說著，但是語氣裡，卻止不住哀傷。

舒娥微微一笑：“現在宮中，皇後位居中宮。朱氏以下，便是四館諸位。兪氏兼理後宮諸事，為人公允端方；張、楊二位，居美人之位，且有身孕或子息做依托。賀秀士……聽聞賀秀士本身，倒並冇有甚麼，也並冇有住在四館當中，可見，她是不如琳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