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節 舊日瓊林苑，今朝紫霞帔[第2頁/共4頁]

半晌，丁香捧著一隻扁扁的盒子走了出去。璼殩璨傷雙手遞給舒娥。舒娥朝著丁香和菊豆點了點頭，兩人麵帶淺笑，見禮而去。

尚秀士笑道：“你不必怕我難過。她是皇後的貼身侍女而得寵，單是這一點，我便及不上。若不是她資格尚淺，恐怕秋闌館的主位，便輪不上我了。”

舒娥笑道：“聽聞當年姐姐擅唱，皇上也大為讚美……”說著俄然吃了一驚：“姐姐安曉得……我請你來，是因為……”

舒娥歉然說道：“mm確是冇有傳聞另有其他的事情。”

“本日在慶壽殿，太後說的話，姐姐可都聞聲了？”舒娥含笑問道。

【注2】瓊林苑：始建於宋太祖乾德二年，位於開封順天門外。

“行宮？是……玉清宮嗎？”舒娥的聲音也有些微微發顫，玉清昭應宮，彷彿是個夢靨一樣。

“以mm的姿色才調，自可獲得想要的統統。何必，要我的照拂？”尚秀士問道。

“立下大功，晉封為嬪，卻畢竟，無顏麵君。”尚秀士的聲音彷彿秋風吹過的湖麵，皺起一池秋水，帶著清泠的寒意。

尚秀士看著舒娥，緩緩伸手接過盒子，略一沉吟，臉上帶著欣喜的神采說道：“你是說……”

“宮中灘險浪急，舒娥想要的，卻隻是一方風平浪靜。”舒娥說得誠誠心懇，

尚秀士微微一笑：“位居嬪位，也不是很高的位置。朱充儀之上，另有一名榮妃，一名貴儀娘子。上麵便是四館諸人，另有一名秀士賀氏，與我平齊。”

尚秀士看著紅木盒子的蓋子，如有所思。半晌，又將目光緩緩移向舒娥，“舒mm的一番美意，姐姐心領了。”說著站起家來，直直地看著院子，悠悠說道：“隻是這件事情，不但要看皇上的情意，且我朝端方，加封夙來因功不因寵。”

尚秀士微微一震，眼中暴露了又是驚奇又是高興的神采。但一瞬以後，隨即伸手覆在舒娥的右手之上，“啪”的一聲脆響，盒子已然合住。尚秀士看了看四周，對著舒娥緩緩搖了點頭。

“一段嘉話……”尚秀士淡淡一笑：“若不是曉得舒mm你的性子真純，現在有人說聽到這話，我是定會活力的。”

“我與她不過是見過幾麵，實在談不上友情。”尚秀士端起茶碗，拿著蓋子，低頭悄悄撥著茶水，淡淡地說道：“或許真的是緣分，或許便是因為訂交不深，我對她反而有一種很熟諳的感受。”

舒娥說道：“隻可惜她雖身居嬪位，卻也過得這麼孤單。”

“太後倚重mm，原該道賀。mm因為彆人一言而分開安慶殿，卻未始不是福分。”尚秀士淺笑答道。

“如果琳姐姐，為太後、皇上立下大功，”說著指了指手中的盒子，“這盒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