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雲慘淡萬裡凝（2）[第1頁/共4頁]

墨茹心疼不已，取出繡花手帕擦她的眼淚，“哎喲，奶奶給你擦擦，這眼睛哭紅了可就欠都雅了”，她調臉對小鳳道：“把孩子的母親請進來坐會吧，歸正家裡也沒幾小我，讓她進來陪孩子玩會。”

王媽心中已有籌辦，勉強而客氣的說道：“大蜜斯，是你呀。”

淑玫抽抽鼻子，鼻頭通紅，笑道：“是啊，琪雯現在大肚子，我不放心，回來看看。”

露露把頭搖成撥浪鼓，一字一字的說道：“不是的，我跟媽媽來找外公。”

露露奶聲奶氣道出的這句，把三人全逗樂了，墨茹對王媽說道：“把過年的糖果端出來給孩子吃，拿牛奶糖，最好的那種。”

墨茹笑道：“你是誰家的囡囡啊，長的可真標緻呀。”

墨茹抱起她放到腿上，逗她道：“你也是來‘剃龍頭’的，”

小女孩叉起腰，一副要與小鳳辯論的架式，“不是我的家，我進來玩玩也不可，你乾嗎要打我，你這是大人欺負小孩。”

王媽也笑道：“是啊，我方纔也想說呢，這姣美的小樣，這走路的姿式，像……”

“沒有，外公不在家，他和外婆不住在這了。”

露露舉起小手抹眼淚，小腳在地上直跺，“媽媽不要走，媽媽留下來，媽媽不要走。”

露露聽到這話立馬不哭了，小情麵似的，吊在墨茹的脖子上，在她的臉上“啪”親了一口。

女子一個勁的哈腰說“感謝”，抱起露露調頭即走，那孩子奸刁聰明的很，鑽她臂彎下的空子，泥鰍似的滑了出來，埋頭撲到墨茹的懷裡。

墨茹笑道：“是露露的媽媽吧，露露像是很喜好我這院子呢，我們也閒著沒事，不如你在我這坐坐，陪露露玩會。”

兩人正談笑著，在掃地的丫環小鳳聽到鈴鐺聲，昂首一看樂了，一個小女孩歪歪扭扭的跑進來，小鳳抓著掃帚趕她，“出去，到外邊玩去，彆擾到太太歇息。”

“感謝奶奶嘉獎。”

淑玟未對墨茹講出真相，據她的孃舅在信中的描述，她母親的身材已一日不如一日，年後查出得了婦科病，胸部痛的難以忍耐，大夫說要保命必須切掉**，可瑾梅執意不肯，導致病情更加的惡化。

她說著說著，捂臉哭起來，王媽撩起圍裙擦拭眼角，動情的冒出一句，“大蜜斯，我們都回不去了。”

瑾梅一輩子要強好麵子，滬森賣掉了劉家三個廠子，對她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她有苦無處述，悶在心頭髮慌，又想著扶助致高把劉家殘存的財產做大做強。無法致高徒有興趣，卻不是做買賣的質料，喜聽奉承阿諛之言，本性過火，執迷不悟，難以聽進彆人的奉勸，把劉家的家底敗得乾清乾淨。

“因為外公，因為每年都是外公為我剪頭髮。”

墨茹的笑容僵在臉上，這是淑玫呀，一時候難堪的錯愕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