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蕭郎是路人（5）[第3頁/共5頁]

墨茹活力的推開他的手，“你中邪了啊，想把我勒死。”她咳了咳，不快的說道：“這是森兒之前喜好的那位女人送他的，是他倆的定情之物，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位女人。”

憶祖老淚縱橫，時而又笑起來，瘋瘋顛癲的捧著照片幾次端看，嘴巴裡唸叨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還活著，還活著……”

早晨七點多鐘，雨停了，草叢裡模糊約約的蟬叫聲，“吱吱”的宣佈一個季候的告終。周憶祖在書房裡作畫，初夏期近，門掩傍晚，無計留春住。作為風雅之人，憶祖念著給今春的美景留下點回想，他畫的是七彩園林，桃紅柳綠，芳草茵茵，亭台樓中間河道潺潺，與以往的水墨丹青畫神韻相異。畫好後，他想佳作不如贈老友，因而想起了住在湖州的同窗鄭書煥，前段時候因忙於滬森的婚禮，與他疏於手劄來往。

書房是他和滬森共用的，內裡的書畫和筆紙下人們從不敢隨便碰，憶祖口裡道著“奇特”，從抽屜翻到櫃子，尋尋覓覓。

憶祖見熙萍也在，神采凝重的朝墨茹擺手道：“你出來下，你出來。”

桂珍叮嚀仆人把宅子上高低下都打掃一遍，讓管家給每個仆人發了一千法幣，算是封口費了。林家裡外忙的紅火成一團，比過年還熱烈，隻要大太太的屋子，照著半壁冷僻的夕陽，木魚聲遲遲不休。

墨茹拍了鼓掌上的瓜子殼，拿起茶幾上的佛珠，莫名其妙的跟著他走出來，“甚麼事啊，不能當著熙萍的麵講。”

梓蕊挖苦道：“媽，搬出去住開消多大啊，吃的用的哪樣不消耗錢，住在家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多舒坦，弟婦，我說的對不對？”

墨茹正和周念薇的母親熙萍坐著嗑瓜子談天，熙萍牽顧慮薇，她和何偲一走就是幾個月，也冇給家裡來個信，誰都不曉得他們身在那邊。

憶祖又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的淩菲站在開滿薔薇的粉牆前，笑靨如花。他問墨茹：“這張照片上的女人但是她？”

憶祖一頭闖進屋來，墨茹嚇了一跳，“乾甚麼呢！焦急鎮靜的！”

墨茹安撫道：“何偲是個會照顧人的本分孩子，念薇肚裡的但是他的兒子，他能草率粗心嗎，說不定小兩口在那過的好著呢，隻是冇想起來冇你們來封信，你不要徒給本身增加煩惱，放心過幾天平靜日子，等外孫回到家，你就有得鬨騰了。”

墨茹感覺內心不太舒暢，熙萍的話，像是責備她這個做嬸嬸的冇有體貼念薇的畢生大事，墨茹打哈哈道：“念薇的邊幅十裡挑一，也怪我之前冇有給她挑上幾個好婆家。就說森兒那同窗路陽，家裡是做茶葉買賣的，每年送來的碧螺春都是頂尖的明前茶，路少爺也是客歲結的婚，唉，這姻緣說錯過就錯過了，我們做長輩的不留意，小輩們能有甚麼主張，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