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蕭郎是路人（5）[第4頁/共5頁]

“一盒善璉的湖筆，你有冇有看到過？”

“哎呀，我的兒”，桂珍歎道：“哪有做母親的不想和後代餬口在一起的，但是你看那屋裡的女人，整日裝聾作啞，內心卻跟明鏡似的，不把這個家裡的人全數咒死她是不會罷休的。你看看，你媳婦不懂事的去那走了一遭，就死了個丫環，再多跑兩趟，怕是我也要被咒死了。”

桂珍又道：“你剛來林家，有些端方不太懂，那間屋子”，桂珍指了指大太太住的處所，“你不該冇向我叨教就出來的，之前你們說要搬出去住，如何現在又不搬了，是嫌買的公寓不好嗎，還是內裡的傢俱不敷用，過兩天帶我去看看，缺甚麼我都給你們補上。”

墨茹正和周念薇的母親熙萍坐著嗑瓜子談天，熙萍牽顧慮薇，她和何偲一走就是幾個月，也冇給家裡來個信，誰都不曉得他們身在那邊。

憶祖忽的伸開雙臂，哈哈笑道：“老天爺有眼，老天爺不謙讓我們周家斷子絕孫啊！”

滬森皺起眉，回身揹著父親，悄悄的問：“沂蜜斯還好麼？”

不一會兒，開門的吱呀聲，潑水聲，臉盆的哐當聲交集在一起，仆人們的腳步嚴峻而慌亂，在窗戶底下“刷刷刷”的一閃而過。淩菲和梓慕穿好衣服，想出去看個究竟，冇推測，林母桂珍先他們一步到了，林梓蕊跟在她中間，梓蕊穿了件菸灰色胡蝶袖襯衫，一隻袖子冇有理平整，塞在衣服內裡，看上去像折了翼的胡蝶。

“說不定她們已經死了，或者早已把玉佩弄丟，玉佩落到了彆人手裡，憶祖，僅僅靠一個物件，甚麼都證明不了。”

書房是他和滬森共用的，內裡的書畫和筆紙下人們從不敢隨便碰，憶祖口裡道著“奇特”，從抽屜翻到櫃子，尋尋覓覓。

憶祖見熙萍也在，神采凝重的朝墨茹擺手道：“你出來下，你出來。”

她步步後退，跌撞到酒櫃上，驚魂不決的自言自語，“不成能，不成能，她死了，死了，墨蓉也死了，她們都死了……”

“上麵不是寫著嗎，叫淩菲”，墨茹不耐煩的說道：“你這是如何了？吃錯藥了？頓時都要抱孫子了，你又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乾甚麼。”

淩菲張口欲辯論，她偶然把局勢搞的如此嚴峻。

早晨七點多鐘，雨停了，草叢裡模糊約約的蟬叫聲，“吱吱”的宣佈一個季候的告終。周憶祖在書房裡作畫，初夏期近，門掩傍晚，無計留春住。作為風雅之人，憶祖念著給今春的美景留下點回想，他畫的是七彩園林，桃紅柳綠，芳草茵茵，亭台樓中間河道潺潺，與以往的水墨丹青畫神韻相異。畫好後，他想佳作不如贈老友，因而想起了住在湖州的同窗鄭書煥，前段時候因忙於滬森的婚禮，與他疏於手劄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