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舊笑春風（5）[第2頁/共4頁]

她驚奇的問：“嬸嬸，你的眼睛，”

熙萍打動的往牆上撞，淩菲哪敢久留，忙說道：“嬸嬸，既然如許，那我帶隔山走了，你和叔叔保重身材。”

她撩開青花簾子的一角，問趕車的仆人：“牛三，甚麼時候能到家啊，這都六點鐘了。”

隔開山比來的親人，一個是她周淩菲，而另一個，是他的外婆。當熙萍的名字跳入她的腦中時，再也揮之不去，念薇沒了，念薇的母親有權力曉得她在這世上留了個孩子。

她拍著床沿嚎啕大哭，“大蜜斯，這孩子，你去還給沂少爺，他想如何辦就如何辦吧，歸正我是死也不會認這個外孫的，不如我一頭撞死算了啊，”

淩菲點頭稱是，將她的手挪到隔山的臉上，“嬸嬸，你再摸摸這孩子。”

熙萍雙腿跪在床上，欲給淩菲叩首，淩菲把隔山放到床上，不能瞭解的勸道：“嬸嬸，你是孩子的外婆啊，你為甚麼不認他啊，你放心，我帶你去城裡治眼睛，我給你錢，我給你錢來扶養隔山，他不會成為你們的承擔的。”

王媽似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說道：“在床上睡覺呢。”

“嬸嬸，這是念薇與我的哥哥沂銘生的孩子，你記不記得你曾問我，念薇和沂少爺是如何回事嗎，嬸嬸，他們沒有結婚，但是他們有個孩子……”

“如何，凳子也沒有了，這個挨千刀的，沒日沒夜的打賭，把全部家都輸潔淨了，凳子也輸沒了，哎。如果你不嫌棄，你就坐我這床邊上吧。”

“叫沂隔山。”

淩菲命趕馬車的仆人候在院子裡等，單獨走進屋，屋裡光芒暗淡，滿盈著一股刺鼻的發了黴的氣味，隔山連打了幾個噴嚏。熙萍醒了，翻了個身看著他們，半晌，她含混著問：“你們是誰啊，”

不，這對他太殘暴了。

被拐賣的木琉還未來得及與母親見一麵，她母親已經歸天了，如果哪天她周淩菲不在了呢，隔山是否會同她一樣，這輩子活在尋覓和不安中，一向在巴望和胡想，總胡想有天能和親人相遇，獲得一絲家的暖和。

熙萍感喟道：“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使了，有的時候能瞥見點亮光，有的時候甚麼都看不見，找村裡的郎中抓了幾副中藥，吃了也不頂用，還浪費錢。”

熙萍把身子往牆麵貼了貼，淩菲坐下去，隔山卻被熙萍身上披髮的臭味熏的哇哇大哭，淩菲隻得站了起來。

淩菲伸手抱起他，跑到樓下叮嚀仆人備馬車，她要趕去鄉間，立即，頓時，去找熙萍。

熙萍問道：“大蜜斯，你還帶了個孩子過來啊，”

“那怎不去城裡的病院看看，”

她儘力的張大眼睛，試圖看清楚淩菲的神采，可滿是徒勞，她的麵前還是蒙上了黑布般，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