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搜神記卷十一(3)[第1頁/共6頁]
相思樹
【註釋】
①羸露:肥胖。
【譯文】
望夫岡
庾袞,字叔褒。晉武帝鹹寧年間瘟疫風行,他的兩個哥哥都病死了,二哥庾毗又病得很嚴峻。瘟疫正流行的時候,他的父母和幾個弟弟都離家到內裡居住,隻要庾袞單獨留下了。父兄們硬要他分開,他就說:“我一貫不怕病。”因而親身奉侍二哥,白日早晨不分日夜,也不睡覺。這期間又在兩位哥哥的棺木旁哀傷不已,像如許過了一百多天。瘟疫疇昔了,家裡人才返返來。庾毗的病好了,庾袞也安然無事。
【譯文】
應華仲厥後擔負將作大匠,他老婆乘坐著朝廷的車子出門。鄧元義在路邊瞥見她,對人說:“這小我是我本來的老婆,冇有彆的錯誤,是我母親對她實在太刻薄了。她本來就天生一副朱紫相。”她的兒子鄧朗,當時任郎官,母親給他寫信,他從不回;送衣服給他,他就把衣服燒掉。母親冇有介懷這些事。母親想見兒子,就到姓李的親家內堂裡,叫人用遁詞請鄧朗來。鄧朗見了母親,抽泣著下拜了兩次,就起家走了。母親追上去對他說:“我差點餓死。我是被你家丟棄的,我有甚麼錯誤,你竟然如許對待我?”今後就斷絕了來往。
樂羊子妻
漢範式,字巨卿,山陽金村夫也,一名氾。與汝南張劭為友,劭字元伯。二人並遊太學,後告歸鄉裡,式謂元伯曰:“後二年,當還。將過拜尊親,見孺子焉。”乃共剋期日。前期方至,元伯具以白母,請設饌以候之。母曰:“二年之彆,千裡結言,爾何信賴之審耶?”曰:“巨卿信士,必不乖違。”母曰:“若然,當為爾醞酒。”至期,果到。升堂拜飲,儘歡而彆。後元伯寢疾,甚篤,同郡郅君章、殷子徵晨夜省視之。元伯臨終歎曰:“恨不見我死友。”子徵曰:“吾與君章經心於子,是非死友,複欲誰求?”元伯曰:“若二子者,吾生友耳。山陽範巨卿,所謂死友也。”尋而卒。式忽夢見元伯,玄冕垂纓、屣履而呼曰:“巨卿!吾以某日死,當以爾時葬。永歸鬼域。子未忘我,豈能相及!”式恍然憬悟,悲歎泣下,便服朋友之服,投其葬日,馳往赴之。未及到而喪已發引。既至壙,將窆①,而柩不肯進。其母撫之曰:“元伯!豈有望耶?”遂停柩。移時,乃見素車白馬,號哭而來。其母望之,曰:“是必範巨卿也。”既至,叩喪言曰:“行矣元伯!死生異路,永今後辭。”會葬者千人,鹹為揮涕。式因送喪而引柩,因而乃前。式遂留止塚次,為修墳樹,然後乃去。
漢朝人範式,字巨卿,是山陽縣金村夫,又叫範汜。他和汝南郡人張劭是好朋友。張劭,字元伯。他們兩人曾一起在太學讀書,厥後各自返回故鄉,範式對張元伯說:“兩年後我還會來,到時將去拜訪你的父母,看看你的孩子。”因而他們共同商定了相見的日期。厥後眼看著商定的日期就要到了,張元伯跟母親說了這件事,請她籌辦酒菜等待範式。他母親說:“彆離兩年了,當時你們在千裡以外口頭上的商定,你如何還當真了呢?”張元伯說:“範巨卿是信守信譽的人,必然不會違背承諾的。”他母親說:“如果是如許,我就為你籌辦酒釀菜肴吧。”到了商定的那一天,範式公然來了。他登上廳堂拜見張劭家人,一起喝酒,縱情而彆。厥後張元伯抱病,病得非常嚴峻,同郡人郅君章、殷子徵遲早都來關照他。張元伯臨死時,感慨說:“遺憾不能見到我的死友。”殷子徵問他:“我和郅君章經心折侍你,這不是死友,你還想見誰呢?”張元伯說:“你們二位,隻是我的生友。山陽郡範巨卿,纔是我所說的死友。”不久張元伯就死了。一天,範式俄然夢見張元伯,頭上戴著黑弁冕,帽簷上掛著飄帶,趿著鞋子,倉促忙忙呼喊說:“巨卿!我在某日死了,將在某日安葬,永歸鬼域之下。你冇有健忘我,如何才氣趕上呢?”範式一下子醒過來,悲歎墮淚,穿上為朋友服喪的衣服,趕著張元伯下葬的日子,往他家奔馳而來。範式還冇有趕到,棺木已經發引。到了墳場,籌辦落柩下葬,棺材卻不肯進入墓穴。張元伯的母親撫摩著棺材說:“元伯,你莫非還要等誰嗎?”因而停下棺材,過了一會兒,就瞥見一輛白馬拉著的馬車,車上有人嚎啕大哭。張元伯的母親遠遠瞥見,說:“這小我必然就是範巨卿了。”範式來到,向著棺木叩首記念說:“你走了,元伯!死生不能同路,今後永訣了!”當時送葬的有上千人,都受此情此景的傳染,流下眼淚。範式因而拉著繩索引棺材,棺材這時才往前挪動。葬禮後,範式留在宅兆旁,補綴埋種好墳樹,這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