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搜神記卷二(2)[第3頁/共4頁]

石子岡朱主墓

謝曰：“我無嗣①是我一身之罰。”弘經時無所告。曰：“頃所見，小鬼耳，必不能辨此源由。”後忽逢一鬼，乘新車，從十許人，著青絲布袍。弘前提牛鼻，車中人謂弘曰：“何故見阻？”弘曰：“欲有所問。鎮西將軍謝尚無兒，此君風騷令望，不成使之絕祀。”車中人動容曰：“君所道恰是仆兒。幼年時，與家中婢通，誓約不再婚，而違約。今此婢死，在天訴之，是故無兒。”弘具以告。謝曰：“吾少時誠有此事。”

吳孫峻殺朱主，埋於石子岡。歸命即位，將欲改葬之，塚墓相亞，不成辨認，而宮人頗識主亡時所著衣服。乃使兩巫各住一處，以伺其靈。使察戰監之，不得附近。久時，二人俱白見一女人，年可三十餘，上著青錦束頭，紫白袷裳，丹綈①絲履，從石子岡上，半岡而以手抑膝長慨氣②，小住斯須，更進一塚上，便止，盤桓很久，奄然③不見。二人之言，不謀而合。因而開塚，衣服如之。

③奄然：俄然、俄然。

【譯文】

白頭鵝試覡

①戶間：門縫。

謝尚說：“我冇有兒子，這是對我一輩子的獎懲。”夏侯弘過了好一段時候，冇有說任何話。他說：“邇來見到的都是些小鬼，必然不能弄清楚這事的啟事。”厥後夏侯弘俄然遇見一個鬼，乘著一輛新車，侍從有十多小我，穿戴青色絲綢布袍。夏侯弘走上前提起車上的牛鼻繩，車中的鬼對夏侯弘說：“你為甚麼禁止我？”夏侯弘說：“我想叨教你一件事。鎮西將軍謝尚冇有兒子。但他漂亮風騷，名譽很好，不能讓他後代斷絕。”車中的鬼打動地說：“你所說的人，恰是我的兒子。年青時，他與家中的婢女私通，併發誓說今後不再結婚，厥後卻違背了誓約。現在婢女死了，在陽間申述，以是他就冇有了兒子。”夏侯弘把這些環境奉告謝尚。謝尚說：“我年青時確切做過這件事。”

【註釋】

漢北海營陵有道人，能令人與已死人相見。其同郡人婦死已數年，聞而往見之，曰：“願令我一見亡婦，死不恨矣。”道人曰：“卿可往見之，若聞鼓聲，即出勿留。”乃語其相見之術。俄而得見之，因而與婦言語，悲喜恩典如生。很久，聞鼓聲悢悢，不能得住。當出戶時，忽掩其衣裾戶間①，掣②絕而去。至後歲餘，此人身亡。家葬之，開塚，見婦棺蓋下有衣裾。

【譯文】

②慨氣：感喟、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