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應急[第2頁/共4頁]

“禁足？”雲卿驚詫起家，“禁甚麼足？為甚麼呢？”

長庚略笑一笑，隻是看向雲卿。雲卿與長庚相視一眼，一時心頭有些煩躁，恨說：“還能為的甚麼，必是他小性兒不肯奉告我！現在人都被關起來了，還要把我矇在鼓裏，這是當我傻呢！莫非他不說，旁人就不說了？他一味瞞著我，卻反倒叫裴子曜拿此事連連諷刺於我，我就不氣不恨嗎！”

雲卿見狀便從屏風後出來，近前笑說：“雖說涼大爺不在，我伶仃過來有些分歧端方，可你也不至這麼吝嗇連茶也捨不得給一盞吧？”

春穗兒說到最後直哭得氣兒都喘不勻，雲卿當即不敢遲誤，和秋蓉一道扶她起來馬上一一叮嚀下去。紫株實乾，命紫株去請城北呂神醫去蔣家醫治雲湄；芣苢和順，命芣苢去阮氏那邊看看，若孩子仍哭鬨不止就先抱返來，不成擔擱阮氏安息；秋蓉聰明且謹慎，命秋蓉去檢察外頭環境，趁便探探老爺子口風；至於蒹葭，既然老爺子不準請太醫，現在隻能用裴二爺留下的幾味藥先頂著，那些藥夙來是蒹葭收著的，是以命她去取藥並一起跟從去看長庚；春穗兒哭得眼睛腫成核桃，自不便出門見人，就讓她帶著水萍等幾個小的留在房裡守著臨時穩住民氣。

蒹葭等人自冇有不從的，特彆春穗兒，抹了淚兒紅著臉千恩萬謝的。秋蓉卻纔算終究定住心神兒了，等大家領命散去後她悄悄兒上前對雲卿行一大禮說：“多謝大丨奶奶，有大丨奶奶主房裡事，我等真是放心很多。爺的事我們幫不上忙，還請大丨奶奶多操心了，至於大丨奶奶交給我們的事，就儘管放心吧！”

正一條一條地數著算著，卻見春穗兒哭著出去了，一旁憂心忡忡的秋蓉立即迎上前去問：“爺那廂如何了？可探聽到了？”

蒹葭一語不發僵在原地，雲卿見他神采更加慘白，也隻得起家，邊回身邊重重歎說：“說來此番畢竟是我扳連了他，也扳連了你們。唉，也罷，大不了等老爺子消了氣兒他出來了，他關幾日餓幾頓受多少苦，我一併還是受那一遭罪，稀裡胡塗卻也明顯白白還他就是了！”

“啊？”秋蓉花容失容，略一怔，鼻子也出現酸來。雲卿一時更擔憂了，急問說：“甚麼環境，倒是給個大口語兒啊！”

領她們出去的丫環上前低聲跟長庚秉了句，便見長庚麵露驚奇，然後朝屏風這邊看了一眼，接著兀自笑了，放下書卷叮嚀那丫環說：“請出去吧。都下去，不必奉茶。”

這話纔出口，卻聽春穗兒“哇”一聲哭得更短長來，回身一臉梨花帶雨地撲到雲卿腳邊兒哭訴：“說到這個，大丨奶奶也救救人吧！因爺禁足之事長庚他們都捱了打，個個血肉恍惚給抬回房去了，特彆長庚，老爺子直罵他是甚麼虎倀甚麼家賊，都快把他給打死了！現在又不讓請大夫，可不要讓他活活疼死了嗎？大丨奶奶好歹也看在他跟著爺，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的份兒上，彆讓他這麼不幸巴巴刻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