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致謝[第2頁/共3頁]

雲卿偷偷笑，點頭說：“是，侄女曉得了。”

裴老爺將青瓷罐子遞給她，說：“這是方纔那味茶，寧神去火最好不過了，你若喜好就拿著喝。”

這算個哪門子父親，雲卿的確哭笑不得。

“雲卿……”

裴老爺抱著裝著黑曜石牌的木盒，沉默半晌，方笑說：“便是你說的，我疼我兒。”

“我……”

裴老爺卻笑道：“你也說得出這抱怨話？我道你甘之如飴呢。行，春暖花開了我就疇昔。”

雲卿與裴子曜在門外候著，各自低頭，偶爾昂首四目相接，又無言以對。雲卿的確是恨足了裴家，即便看裴老爺的麵子也冇法停歇這股子怨氣，但麵對裴子曜，表情實在有幾分龐大。

裴二爺本是至心，孫成又那裡受得起，直慌得要跪下，雲卿卻拉開二人，笑說：“爹爹也是，明知他不敢受你這一拜的。”又對孫成道：“我爹爹是至心要謝你，你既不敢受，便由我替他稱謝。”說著恭祭奠了一拜，說：“多謝孫店主。”

一起去了蘇記，下了肩輿雲卿才笑夠了，見裴二爺也非常隔心，因問說：“說來這一起爹爹都未曾提起，伯父為我卜的那一卦……”雲卿隻咬著嘴唇笑眯眯等他開口，裴二爺卻犯孩子氣，因不悅她受儘委曲還息事寧人的態度，便先跟她嘻嘻笑了，忽又板了臉說：“我便用心不奉告你，氣死你。”

孫成愣是受了她一拜，倒不是攔不住，都是讓那一句“爹爹”給驚到了。商陸和紫蘇率先反應過來，都是連連道賀，反客為主請裴二爺進門，孫成見雲卿跟在背麵，方在她身邊悄悄說了句“恭喜”。

到了巳時一刻，孫成正和商陸籌議燈籠的事，便聽得外頭一陣鼓譟，蘇記一個伴計一臉憂色過來講：“店主，是雲畫師來了！”孫成來不及計算他的稱呼，忙跟著商陸、紫蘇往門口去迎，隻見裴二爺身長八尺蕭灑利落器宇軒昂，身邊雲卿身材嬌小姿容秀美語笑嫣然，正在蒹葭芣苢等一群人簇擁下過來。孫成久聞裴二爺盛名，隻心說本日一見果然分歧凡響，便率先施禮道：“孫成見過裴二爺。”

雲卿忙接過連連伸謝。裴老爺笑得平和又慈愛，又細細叮囑一些喝茶事件，雲卿一一記下，頗感收益。裴二爺算著時候，翻了個白眼扯過雲卿說：“你教好你兒子就夠了，跟我閨女嘮叨個甚麼？”又睨了裴子曜一眼，還是看不大紮眼的模樣，卻轉而對裴老爺說：“等開春了你也去嵐園住一陣子，你去了我也就不出門了，咱哥倆好好歇歇。整天為這些個冇知己的費經心機，他們也不會替我們多想一分半分，還不如撇開他們本身樂嗬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