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致謝[第3頁/共3頁]

雲卿偷偷笑，點頭說：“是，侄女曉得了。”

到了巳時一刻，孫成正和商陸籌議燈籠的事，便聽得外頭一陣鼓譟，蘇記一個伴計一臉憂色過來講：“店主，是雲畫師來了！”孫成來不及計算他的稱呼，忙跟著商陸、紫蘇往門口去迎，隻見裴二爺身長八尺蕭灑利落器宇軒昂，身邊雲卿身材嬌小姿容秀美語笑嫣然，正在蒹葭芣苢等一群人簇擁下過來。孫成久聞裴二爺盛名，隻心說本日一見果然分歧凡響，便率先施禮道：“孫成見過裴二爺。”

“甘！甘之如飴！”裴二爺替雲卿扣上大氅的帽子，順手隔著帽子悄悄拍了兩下，這才笑了，點頭慎重說，“我等著大哥來。”

這才作了彆，由鄭錫親身送他們分開“橘水杏灣”。上了岸出了竹林，裴二爺卻不往南邊大門走，而是抄了花間巷子繞遠走向東邊一側小門。雲卿在前麵緊緊跟著，卻忍不住想笑，也不知過一會兒裴太太與裴管家發覺裴二爺與她偷偷從偏門溜了會作何感觸。而裴二爺純粹是玩性大發，從東門出去又散著步繞到南麵正門，喚了那守門的小廝去跟裴管家說一聲，他二人則早早上了肩輿，成果一眨眼工夫便見裴管家神采嚴峻一頭盜汗地親身送蒹葭等人出來了。

裴老爺卻笑道：“你也說得出這抱怨話？我道你甘之如飴呢。行，春暖花開了我就疇昔。”

裴二爺本是至心，孫成又那裡受得起，直慌得要跪下，雲卿卻拉開二人，笑說：“爹爹也是，明知他不敢受你這一拜的。”又對孫成道：“我爹爹是至心要謝你，你既不敢受，便由我替他稱謝。”說著恭祭奠了一拜，說：“多謝孫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