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1頁/共2頁]

“是啊!”我恍然大悟,彆看劉魁在《南朝楚史》內裡說我是“陰柔詭譎、心機深沉”,可誰曉得我是一個對政治不大敏感的人,如果不是小順子的提點和我的明哲保身,隻怕早就覆頂了。想到這裡,我淡淡道:“你去跟柔藍說一聲,劉魁是南楚遺臣碩果僅存的了,何必難堪他呢,有些事情就是他不說彆人也會說的,他給我寫的《江隨雲傳》固然有些刻薄,但是總算還是合適究竟的,他寫了免得彆人亂寫,再說,我的事情也扳連不到皇太孫身上,叫她不必多事了。”小順子恭恭敬敬的的退下了。

顯德十六年丁卯,國主勝微恙,至秋,病癒,開恩科,江南士子雀躍,從者如流,八月十五日,金榜出,狀元者,嘉興江哲是也,當時隨雲名尚未顯,眾相詰問,乃知其人。

我則是興趣勃勃的翻開《江隨雲傳》重新看了起來,固然我還冇有蓋棺論定,但是提早看看也冇乾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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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劉禎,我大聲叫道:“小順子,小順子。”跟著我的呼喊,從門外走進一個青衫老者,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邊幅清秀,麵白不必,此人恰是跟了我五十多年的親信侍從李順,他曾是南楚宮中的寺人,技藝絕頂,傳聞已至宗師級彆,為甚麼說是傳聞,當然是因為我不大懂武功上的事情,不過看他明顯已經六十出頭,看上去倒是中年人的模樣,應當是真的吧。之前有人不信賴李順如許的妙手會對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忠心耿耿,曾經想拉攏他,不過了局之慘我就不說了,免得你聽得吃不下飯。我苦笑著問道:“劉魁是南楚遺臣,他說些過分的話也冇甚麼,如何朝中那些大臣那麼看重呢?”李順笑道:“老爺想是忘了,來歲皇太孫就要繼位了,太子妃是您的長女,這當口誰不想奉迎您呢,恰好劉魁那麼固執,非把您老放到貳臣錄內裡,就是您不計算,太子妃和皇太孫的麵子也得保護。”

江哲,字隨雲,生於同元四年戊申,其父江暮,字寒秋,寒秋少年家貧,然高雅風liu,故世家妻以愛女,寒秋以亂世不成進取,故不肯退隱,整天唯教子讀書,顯德八年己未,嘉興瘟疫,其妻病逝,未幾,寒秋因細故與妻族絕,抱病攜子遠遊,至江夏,寒秋疾甚,隨雲為之延醫,逢醫聖桑臣,桑臣愛隨雲博聞強記,乃傾囊相授,未幾,寒秋漸愈,桑臣赴江北,隨雲奉養湯藥,滯留江夏,顯德十一年壬戌,寒秋病故,有《清遠集》十二卷傳世,高雅清爽,古人頗愛之。

“真是好畫,煙波浩淼,孤舟孤單,筆法不凡。”我淡然的點頭讚美,畢竟身份擺在這裡,總不能過分失態,對收到的禮品如果表示出欣喜若狂,那就必須得給人辦事不是,像我這類身份職位,有些事情舉手之勞的能夠幫個忙,有些事情麼,還是袖手旁觀的好,固然陛下現在還是挺賢明的,但是總要想到,他已經七十多歲了,傳聞來歲就要傳位給皇太孫了,萬一他大哥胡塗,對我如許的老臣思疑起來如何辦,我但是想善始善終獲得一個好的結局呢。送禮的中年人劉禎見我如許的神采,眼中閃過一絲憂愁,謹慎翼翼地說道:“老公爺,小侄的父親大哥胡塗,不該胡亂寫書,求公爺念在當年份屬同年,又曾同殿為臣的份上,給家父說上幾句好話,讓他白叟家得以安享暮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