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2頁/共2頁]

“是麼,文舉兄寫了甚麼書麼,快給我看看,我但是很喜好文舉兄的文筆呢?”我來了興趣,當年我和他的老子劉魁劉文舉是一起中的進士,我是狀元,他是榜眼,不過說句實話,我但是很佩服他的文章,筆墨鬆散,史據翔實,若非他本性太固執,說甚麼也不肯奉養二主,本朝的史官一職絕對是他的囊中之物,前陣子傳聞他正在寫《南朝楚史》,我是翹首以待啊,但是比來卻冇了動靜。劉禎的臉上暴露難堪的神采,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遞了過來。我翻開一看,淡青色的封麵上寫著“南朝楚史”四個大字,我鎮靜的翻開讀了起來,完整忘了屋裡另有外人在。等我一目十行的讀完以後,不由苦笑起來,文舉兄可真是不給我包涵麵啊。懶洋洋的放下書籍,漫聲道:“賢侄,你先歸去吧,這件事我得打量打量,你是曉得的,老夫已經多年冇有過問政事了。”

“是啊!”我恍然大悟,彆看劉魁在《南朝楚史》內裡說我是“陰柔詭譎、心機深沉”,可誰曉得我是一個對政治不大敏感的人,如果不是小順子的提點和我的明哲保身,隻怕早就覆頂了。想到這裡,我淡淡道:“你去跟柔藍說一聲,劉魁是南楚遺臣碩果僅存的了,何必難堪他呢,有些事情就是他不說彆人也會說的,他給我寫的《江隨雲傳》固然有些刻薄,但是總算還是合適究竟的,他寫了免得彆人亂寫,再說,我的事情也扳連不到皇太孫身上,叫她不必多事了。”小順子恭恭敬敬的的退下了。

顯德十六年丁卯,國主勝微恙,至秋,病癒,開恩科,江南士子雀躍,從者如流,八月十五日,金榜出,狀元者,嘉興江哲是也,當時隨雲名尚未顯,眾相詰問,乃知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