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問意(上)[第2頁/共4頁]
拐彎抹角,本來是摸索此事。我內心瞭然。
我說:“公主有所不知。當時公子急於返回遮胡關,可戰亂之下,奴婢坐騎不見了蹤跡。彼時城中馬匹緊缺,實難以尋覓,公子故而令奴婢同乘。奴婢銘記公主囑托,思考戰事初定,但傷害仍存,奴婢既是要護公子全麵,同乘亦不為過,故而服從。當時表公子亦在場,可為奴婢作證。”
“本日你也怠倦,早些歸去安息。”大長公主道,“官署中你也不必操心,我與宮中說了,你下月再到差。”
“哦?”大長公主卻道,“我聽聞在石燕城時,元初與你同乘一馬,可有其事?”
大長公主和桓肅居住的天井甚是標緻,雕梁畫棟,便是夜裡掌著燈,也能看出園景如畫。這府邸說是桓府,實在該叫大長公主府。服侍她的人如宮中之製,內官家令一應俱全,皆宮人服色。
“姑母何必焦急?”沈延道,“尋不到合適的便遲些,總不會缺了。”
我說:“是奴婢之過,奴婢忸捏。”
“本來如此。”她點頭,“這般說來,倒是我多想了。”
世人歡笑不已。
公子的目光有些微和緩:“兒已返來,母親何必再操心。”
“你怎來了?”大長公主微有訝色,卻似毫不料外,目光掃過我,“急倉促的,也不待通報。”
可才進門不久,大長公主院中的人來找我,讓我疇昔一趟。
公子那寶貝的青雲驄剋日蝕欲不振,他剛回府,便去了馬廄。我則回到房中,為公子預備一應洗漱安寢之事。
太後點頭:“也好。”
公子訝然。
恰好,我還曉得,對於南陽公主,桓肅和大長公主剛好也有所籌算。
我跟著公子一道施禮辭職,出門的時候,有些扼腕。傳聞公子將要入朝的動靜傳開今後,每天都有女子帶著十來斤果子守在公子去官署的必經之路旁,企圖擲果示愛。可惜她們必定要空守一個月。
大長公主暴露笑容,慈愛地拉過他的手,在榻前坐下。
我冇有言語,低眉順目地等著她說。
“哦?”太後問,“是何大功?”
隻聽太後在身後道:“我但是胡塗了?總覺這婢子麵善……”
*****
不出所料,我一番話說完,大長公主的神采變得馴良下來。
大長公主淡淡地應一聲,看著我,莞爾一笑,讓內官給我賜座。
後堂裡,隻要大長公主一人。她坐在上首的軟榻上,正閉目養神,兩個侍婢正給她捏肩捶腿。
太後說罷,她卻轉向大長公主:“雖說元初不成二十五歲前結婚,然早些議親定下又有何妨?該籌辦了。”
太後向沈延和楊氏問道:“上回說的那綏陽侯陳植之女,倒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