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問意（上）[第3頁/共4頁]

隻聽太後在身後道：“我但是胡塗了？總覺這婢子麵善……”

“確有其事，”我說，“那是公子之令。”

世人歡笑不已。

“外祖母，”這時，公子道，“此番霓生隨我去西北，也立了大功。”

大長公主暴露笑容，慈愛地拉過他的手，在榻前坐下。

太後皺眉：“怎又分歧適？問得甚卜者，偌大個天下，怎挑了三年也挑不出吉利的來？”說罷，她對楊氏道，“君侯在朝中繁忙，後代之事疏於粗心，乃是平常。為人母者，當多加操心纔是。”

我愣了愣，不解其意。

太後向沈延和楊氏問道：“上回說的那綏陽侯陳植之女，倒是如何？”

太後拉著公子的手，扣問了一番西北之事，歎口氣：“我這般年紀，另有甚可圖？惟願兒孫安然。若這表兄弟二人早日立室，也了結我大半苦衷。春時聖上為子浩定下了中書令周琿的閨秀，可元初與逸之年善於他，反仍無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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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自知理虧，笑笑不語。

大長公主實在謙善。太後已經問我問過了好幾次，但每次都記不清我的名字。

沈衝的生母是沈延一名姬妾，在沈衝出世後不久即歸天。楊氏並非沈衝生母，聞得此言，神采訕訕，隻得唯唯應下。

我亦回以淺笑，站回主子的行列中時，表情已經轉好。

後堂裡，隻要大長公主一人。她坐在上首的軟榻上，正閉目養神，兩個侍婢正給她捏肩捶腿。

“元初安然返來，自是大功。”大長公主接過話，淺笑著對我說，“霓生，太後的話都記著了了？”

“還不是為你去出征之事。”大長公主道，“我兩月未曾見你，總要問明你每日做了些甚麼。”

“有功便是有功，有甚可謙遜？”大長公主的聲音和緩，“本日我喚你來，乃是想問你一事。”

公子的目光有些微和緩：“兒已返來，母親何必再操心。”

大長公主道：“這般焦急做甚，你纔回到家中，總要療養些光陰。”

我瞥一眼大長公主，隻見她聽著沈延與太後說話，喝著茶，似笑非笑。

“姑母何必焦急？”沈延道，“尋不到合適的便遲些，總不會缺了。”

沈衝無法，對太後道：“姑祖母怎隻說我？元初也不決，姑祖母也該操心操心他。”

大長公主道：“我說的便是公子。”

“姑祖母有所不知，就連我也總被人問起三表兄訂婚未曾。”說話的是沈衝的mm沈嫄，她瞅著公子，笑得嬌俏，“可三表兄總不睬會。”

“哦？”太後問，“是何大功？”

公子那寶貝的青雲驄剋日蝕欲不振，他剛回府，便去了馬廄。我則回到房中，為公子預備一應洗漱安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