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議和（下）[第2頁/共4頁]

秦王又與大長公主和桓肅商討了一會，二人告彆。

我說：“緊急的，乃是濟北王如何歸降。所謂媾和，景象有二。一是兩邊各有顧忌，不肯脫手，故而媾和。二是一方敵不過另一方，為免了局慘痛，故而媾和。不知以殿下所見，當下濟北王這媾和，算是哪種？”

“此乃其一。”秦霸道，“其二，乃是明光道的人才。明光道崛起短短數年，可成本日之事，乃是曹賢長於用人之故。他在明光道當選能任賢，現在可見，都是上好的吏材，若加以拔擢，必可為孤所用。”

“另有和談之事。”我說，“不知殿下何時與明光道有了來往？”

我曉得此事又被我言中，對勁地一笑。

“這汝南王，當真魯莽。”大長公主歎口氣, 皺眉道, “妾早勸他以大局為重, 不成意氣用事, 他承諾得好好的, 不想現在又做出這般事來。”

“公主言重了。”我謙善道。

秦王淡淡一笑。

秦霸道：“此計不必動兵戈，自是上策。不過孤仍想問問你的意義。”

本來還打著這個主張。我瞥著秦王，心想此人倒是心機開闊。

秦王目光一動，看向我。

“哦？”我說，“殿下收下明光道，隻想讓他們耕作田土？”

“他們若情願歸附，自是有了籌算。”秦霸道，“曹賢此人，亦深黯辦事之道，他若情願留下，孤能夠高官厚祿相待。若他不肯留下，孤亦不勉強，由他去便是。”

“恰是。”

我說：“大長公主非誇誇其談之人，既然請纓，便定然掌控實足。濟北王願不肯媾和，實在無關緊急。”

我點頭：“我的意義，殿下若想兵不血刃得來一個安穩之世，乃是妄圖。”

我說：“蔣亢既得曹先生重用，定然非意氣行事之人。若和談對明光道甚為要緊，他便不會推拒，待我……”

“雲霓生，”他說，“你不感覺你藏了私心，厚此薄彼麼？怎明光道和談無事，濟北王和談便有大患？”

“倒也不是。”我說，“古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以明光道這擴大之勢，可知其戰力恐怕不下濟北王，殿下若與之大戰，死傷不免。若可和談，還是上好。”

“雲霓生，”他說，“你有何觀點？”

“蔣亢方纔負氣而去，你安知他情願持續和談？”

“你是在為曹賢父子考慮？”

話未說完，馮旦忽而在內裡道：“殿下，明光道蔣將軍派人求見。”

“不算非常早。”秦霸道，“明光道拿下魯國以後，孤便派使者去見曹賢，商討此事。”

隻不過秦王到底威儀仍在, 並未因得這番風波而失了場麵。他坐在上首, 冇有說話, 倒是堂上的沛王等人一個勁地抱怨汝南王不該如此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