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議和（下）[第3頁/共4頁]

桓肅的神采非常慷慨：“此乃事關千秋大業，我等萬死不辭。”

看著這般場麵, 我心中長歎。

我也不再兜圈子，道：“靖國公所言，實在不無事理。豫州諸侯既不肯與明光道為伍，那麼合擊濟北王之事，便不成行。如此，媾和須分兩路。一起是濟北王，由大長公主出麵；一起是明光道，由我出麵。”

當然，大長公主是甚麼人，我心中稀有，不會是以就感覺她是在至心謝我。

我點頭：“如殿下所言，當時明光道方纔拿下了魯國，恰是風頭正盛之時，換做彆人，定然巴不得持續攻城略地，殿下安知他們竟想和談？”

我就曉得他要提到明光道，答道：“明光道也如濟北王普通，不然蔣亢本日在堂上斷不敢拂袖而去。”

秦王正色道：“他們若肯歸附，孤必不難堪，隻是這教不成再持續，必閉幕。至於教眾，孤也會妥當安設。中原這些年亂事頻繁，有很多田土無人耕作。這些教眾，大多是背井離鄉的流民，將田土分與教眾，可使其安居樂業。”

將二人送出王府的時候，大長公主掉隊秦王和桓肅一步，與我並行。

秦王瞭然，道：“你籌算去見蔣亢？”

本來還打著這個主張。我瞥著秦王，心想此人倒是心機開闊。

我說：“蔣亢既得曹先生重用，定然非意氣行事之人。若和談對明光道甚為要緊，他便不會推拒，待我……”

秦王看著我：“你何意？”

秦王目光深遠，半晌，道：“你的意義，是教孤與諸侯開戰？”

“這有何難。”秦王不緊不慢道，“明光道並非有銅牆鐵壁，要刺探還不輕易？”

“公主言重了。”我謙善道。

“恰是。”

“哦？”秦霸道，“那麼緊急的是何事？”

不過當下鬨成如許，媾和天然冇了後續，世人不歡而散，堂上隻留下了秦王、大長公主佳耦，另有我。

秦王冇有言語，沉吟半晌，看向我。

我說：“大長公主非誇誇其談之人，既然請纓，便定然掌控實足。濟北王願不肯媾和，實在無關緊急。”

秦王又與大長公主和桓肅商討了一會，二人告彆。

大長公主道：“良策無多，不過是情麵罷了。子啟，濟北王雖刁悍，到底還是宗室，你我須得喚一聲叔父。有這情分在，關起門來便還是一家人。當下之勢，與半月前已是全然兩樣，子啟得了雒陽，濟北王反倒四周被圍，危如累卵。濟北王先前起兵，不過是為了爭一時意氣，現在趙王已經伏法，子啟也算給了濟北王一個台階。”

大長公主嗔他一眼，和藹道：“你我是姊弟，子啟怎總這般客氣。”

我曉得此事又被我言中，對勁地一笑。

秦王沉吟，看著我，忽而道：“如此，明光道也是為和談而來，依你所見，又是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