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轉圜(上)[第1頁/共4頁]
“恰是。”秦霸道,“這是孤攻打雒陽之前,便與元初商討的事。孤在雒陽揭幕府,聖上卻在揚州設一個朝廷,畢竟不當。當下雒陽既已拿下,朝野都盼著聖被騙早日還都,此乃眾望所歸之舉,可穩定中原民氣。”
“你方纔去見了桓瓖?”他說。
桓瓖道:“元初是桓氏的人, 罵他不就是罵桓氏本身?就算桓氏真這麼做, 趙王濟北王等人莫非會信?元初在揚州鬨出那番動靜,便已經將桓氏綁到了一條繩上, 桓氏不肯也要願。”
心驀地撞了一下,我有些不信賴本身的眼睛,再看一遍。
天子還朝,自是遲早的事,不過不是現在。
“元初從不與誌分歧道分歧之報酬伍,公子是曉得的。”
不過他有一點猜錯了,於我而言,就算便宜了外人又白搭辛苦,我也不會進桓府,每日在大長公主和桓肅麵前奉養,博那桓府少夫人的名聲。
我淡淡一笑:“公子放心,我若下藥,必奉告一聲,斷不會鬼鬼祟祟。”
桓瓖躊躇了一下,半晌,道:“自是先帝識人不清,故……”他說著,有些不耐煩,“雲霓生,你想說何事?”
桓瓖神采不定,室中溫馨。隔著牆壁,可聽得內裡模糊傳來樂歌和歡笑的聲音。
桓瓖道:“秦王若得了天下,必不會給桓氏好處。”
我說:“大長公主是秦王的姊姊, 公子伯父是靖國公, 桓氏還是阿誰桓氏, 名聲職位都在, 怎會無好處?”
說罷,他將一封信遞給我。
桓瓖明顯也識得他,目光閃了閃,點點頭:“馮內侍怎來了此處?”
冇錯,那上麵的確寫著他要過來,與我一樣,在揚州乘海船解纜,同業的另有豫章王。
我喝一口茶,放下杯子, 道:“幫桓氏也何嘗不成,不過請公子說說, 元初回了桓府又如何, 桓氏想要做甚?禁止秦王得天下麼?既然如此, 桓氏當初何需求呼應聖詔,與趙王一道痛罵元初矯詔冒充便是了。”
這倒是天大的麵子,桓瓖母親的賞花宴向來著名,可不是大家能去的。
我和桓瓖都愣住。
“無他。”秦王目光深遠,淡淡道,“不過是怕你顧慮太多,束縛手腳,反受其累。”
侍從應下,未幾,一人走出去,倒是馮旦。
這詰責的話,上回在在雒陽救援天子的時候, 桓瓖也曾對公子說過。不過當時情勢, 容不得坐下來好好談到奪天下以後的籌算, 當下桓瓖再提起,也算機遇。
門翻開,一個桓瓖的侍從出去,看看桓瓖,又看看我,囁嚅道:“公子,外頭來了一名□□的內侍,說是要尋……要尋雲女史。”
我說:“既如此, 做也做了,何不就跟著元初走到底。”
“本日多謝公子,”我向桓瓖道,“你我他日再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