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生死[第2頁/共7頁]

定北侯夫人沉吟了一下：“你也不小了，是該出來做點事。現在你大嫂有身孕，單是家裡這些事就夠她籌劃的，外頭的事不能再交給她了，你出來也好。你表嫂提出要辦臨時善堂，臨時照顧那些家人都被斷絕起來的孩子，你不如就去辦這件事吧。”

“這事兒不必你親身去做，卻要安排好了，如果有病發的，斷不能擔擱。這是件大事，你能夠做得？”女兒固然已經十四，卻還未曾獨當一麵過，定北侯夫人想想又感覺不放心起來。

不過倘若隻是生得仙顏，沈數一定就會看得上她。娶妻娶賢這個事理，定北侯夫人自忖還教過外甥，斷不會教出一個眼裡隻要皮相的陋劣之人。但是此次蔣氏來到定北侯府，對世人明裡暗裡的禮遇如同不知，泰然自如，還能向定北侯提出以種痘之法避痘的主張。就算她這體例不管用，定北侯夫人也感覺，單憑這股子平靜勁兒，蔣氏就不是個簡樸的人。

這是要分開疫區？付老郎中一陣絕望，隻是臉上冇有帶出來：“那王妃對治天花可有良方？”

冷氏嚇了一跳，忙道：“娘說甚麼？”

同知正在憂心，如果王妃要殺這婦人，他是討情還是不討情，就見王妃沉默回身出了屋子，彷彿並冇有要治這婦人罪的意義。他趕緊跟上去，正想說話，便聽王妃對於老郎中道：“老郎中也看到了，此藥有些人是經受不住的，且服下去結果究竟如何，亦不敢說。現在就交給老郎中了，如果見到不治的病人，向家人申明環境，由他們本身挑選是否服用吧。”

現在失了孩兒，做孃的建議瘋來也是常有之事，同知內心並不是分歧情，可她衝撞的是王妃，如果王妃建議怒來……匹夫一怒不過血濺五步，天子一怒倒是伏屍百萬，一個窮婦人與郡王妃比起來，的確就如同蚍蜉撼樹普通，王妃一句話，就能將她的命也要了。

定北侯夫人神采變了變，半晌歎了口氣道：“我就怕這個，公然……”

桃華停下腳步，沉吟了一下：“治癒天花，我是冇有體例，但現在有個彆例，能讓未得上天花的人都再不得天花，定北侯府和王爺正在籌措此事。”

殷茹低聲嘀咕：“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那裡還能讀得下書去……”她在房裡的確是如坐鍼氈，“娘，我能做些甚麼？這會兒我在屋裡實在是坐不住。”

殷茹趕緊收起眉宇之間的鎮靜之色，低頭道：“娘，我曉得了，我必然會細心。”

“娘！”殷茹氣得頓腳，“爹如何也這麼胡塗――”

定北侯夫人闔上眼睛長長歎了口氣：“此次疫情安定以後，就給這丫頭挑人家。”她的兒子要麵對存亡，她的女兒困於情網，她的丈夫正焦頭爛額，老天，你何時才肯讓人放鬆一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