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生死[第3頁/共7頁]

定北侯籌辦給一對小兒子種痘之事，現在府裡高低也就他們伉儷兩個曉得，其他人全都冇聽到一絲風聲。現在定北侯夫人看著兒媳挺了個大肚子，內心再是憋悶痛苦也不能說，隻道：“你快坐下，倒茶自有丫頭們。這些日子府裡事很多，你也辛苦，就不要再做這些虛禮了。我們孃兒們，我莫非還不曉得你的孝心？”

現在失了孩兒，做孃的建議瘋來也是常有之事，同知內心並不是分歧情，可她衝撞的是王妃，如果王妃建議怒來……匹夫一怒不過血濺五步，天子一怒倒是伏屍百萬，一個窮婦人與郡王妃比起來，的確就如同蚍蜉撼樹普通，王妃一句話，就能將她的命也要了。

“我去瞧瞧那些天花病人，以後就要去查炭疽病的泉源了。”

同知正在憂心，如果王妃要殺這婦人，他是討情還是不討情，就見王妃沉默回身出了屋子，彷彿並冇有要治這婦人罪的意義。他趕緊跟上去，正想說話，便聽王妃對於老郎中道：“老郎中也看到了，此藥有些人是經受不住的，且服下去結果究竟如何，亦不敢說。現在就交給老郎中了，如果見到不治的病人，向家人申明環境，由他們本身挑選是否服用吧。”

殷茹低聲嘀咕：“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那裡還能讀得下書去……”她在房裡的確是如坐鍼氈，“娘，我能做些甚麼？這會兒我在屋裡實在是坐不住。”

殷茹張了張嘴，冇說出話來。她天然明白，真如果鬨到百姓不再信賴官府，當時候疫情的漫衍才真是要失控了。隻怕到了當時，就是定北侯府，都隻能利用強迫手腕，全部西北都會亂起來。萬一再被北蠻乘虛而入……

定北侯夫人冷冷隧道：“不成的事情，你爹天然不會冒然去做。”

“娘，可她現在連炭疽病人都治死了，那甚麼種痘的體例怕也不成靠。到時候爹爹叫西北百姓都來種痘，最後卻死了人，要如何向西北百姓交代，如何向朝廷交代？”

蔣氏弄出來的這藥，治炭疽病都能治死了人，那天花種痘之法豈不是更……她的兒子才八歲，才八歲啊！

付老郎中看著那罐子藥，一時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半晌才道：“王妃，這究竟是甚麼藥？”方纔王妃說了個藥名彷彿是叫“青梅飲”，但是這東西裡頭必定是冇有青梅的，莫非是因為色彩才起了這個名字嗎？

定北侯夫人瞪了她一眼：“這些話也是你說得的？冇端方！”蔣氏的確生得好，身姿高挑，豪氣開朗不遜北地胭脂，但是眉眼又生得明麗，那份精美細緻倒是西北的女兒家們冇有的。定北侯夫人自小發展西北，仙顏的女子當然也見過，但是細論起來，竟都不如蔣氏明豔照眼當中又有幾分書卷氣的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