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事發[第3頁/共4頁]

自從方霏出嫁後，方裴便帶著照顧他起居三餐的婆子住到了此處，便利高低學。方耿以往則是常常住在鋪子裡，鮮少返來，方裴住出去後，閒暇時便經常過來。

說完，二夫人擺佈掃了一眼，見四周冇有下人走動，又道：“昨兒去對岸，我確切是打著讓人用心流露口風，以此來逼田氏讓步的主張，可我敢摸著知己發誓，我教唆的人剛一到村口，就已經聽到村裡人在群情紛繁了。我當時還在想，是誰幫了我一個大忙，可今兒早上傳聞了方家鎮的事兒，我才恍然大悟，不是彆人幫了我一個大忙，而是我替他背了黑鍋！”

故而才一大早便趕過來，籌算先找方霏說清楚。

二夫人咬著唇，怔怔地望著方霏遠去的背影，直到她身影消逝在視野裡，才閉了閉眼，叮嚀身邊的親信婆子：“去給我細心查查，昨兒的事兒，到底是誰用心放的風。”

方霏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目不斜視地走下拱橋，顛末二夫人身邊時，輕啟朱唇，吐出這麼幾個字：“你最好求神保佑你說的都是實話。”

周媽媽謹慎地睃了她一眼，應了聲‘是’，便帶著人走開了。

說話時，方霏神情莊嚴，麵上一派冷然，像是剛從寒冬穿超出來，麵上罩了一層白霜似的，生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人不敢對她說半個不字。

恰在此時，二夫人搖著團扇，不請自到了。

現在，老祖宗年逾九十，行姑息木的人了，還能有幾年好活的？等她一過世，方霏就成了趙家輩分最高的人，隻要方霏承認了二老爺，趙家的人脈就能闡揚感化，二老爺也不至於一輩子都窩在這小鎮上做個縣令。

伏在書案後的方霏抬開端來，眸光雪亮，“去老祖宗那邊傳個話，我要去方家鎮一趟。”

二夫人剛一進了院子，就見方霏正從書房中出來，肩上繫著淺白的軟絲披風，快步行來，勁風揚起裙角，英姿颯爽。

晨風中，她額角散落的一縷秀髮頂風輕舞，站在書房門前的拱橋上，居高臨下地，以一種傲視的神態諦視著二夫人，緊抿著唇，目光凜冽。

她現在決計的挨近方霏，說到底，還是為了二房。二老爺這一輩子，輸就輸在出身上，比他更無能更昏庸的官員比比皆是，可兒家還是節節高升，也就是二老爺，半輩子都窩在縣令這個位置上。

“耿叔，是我。”這聲音格外耳熟，方霏抬高了嗓子，微微傾身向前，隔著門縫回道。

他與方家的主仆乾係，除了方霏而外，並冇有外人曉得，大師所曉得的方耿乃是方家的遠房親戚，不是方家的仆人。

潔白的宣紙，上書的內容簡練瞭然：妄人漫衍惡言於此岸，毀爾名譽，介弟深受流言所苦，閉戶自居，寢食難安，妄能速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