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家鄉[第2頁/共3頁]

王忠上前，隻感覺心沉了下去。口中喃喃道：“還是冇有人。大姐那裡去了？”

王青秀一怔：“本來上月守鞏縣的，便是大郎嗎？我也聽人講起過，隻是不知是誰。”

擦了擦眼淚，王忠快步上前。行了個禮道：“大姐，本來你好好的！好，好，你在就好！”

王青秀點了點頭。又問：“阿爹和大郎呢？他們如何冇有跟你一起返來？”

王青秀怔了一會。道：“帶兵兵戈，哪有不死人？——本來阿爹已經走了——”

想了好久，歎了口氣。真要回籍，麵對本身這一世的家屬了，表情實在難言。

王忠聽了拱手：“小舍人說的是。此事我最合適，家中事情都知悉。其彆人不便。”

王青秀道：“我們一起逃到山裡，躲了很多日子。等金軍退得遠了，纔敢出來。唉，嬸嬸帶著家人也吃了很多苦。這一場兵災，實在害人。”

說到這裡，王忠歎了口氣。所謂近鄉情怯，到了家門口，俄然多了無數的苦衷。王宵獵家的莊子已被毀了，王忠的家人跟王宵獵的姐姐一樣，不知去處。

王忠在路口停下腳步，看著前麵的村落。這是本身餬口幾十年的處所，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疇昔各種，恍然都在麵前。可定睛細看，卻隻見到斷屋殘垣，連一小我影都冇有。

王忠道：“唉，實在是苦了大姐。等小舍人返來就好了。現在數百兵馬，也為一地之雄。”

領著兩人，王忠漸漸走到村口。隻感覺腳下輕飄飄的，心中一種冇法言說的感受。

感慨很久，王忠才拽開腳步，帶著兩個士卒向莊子行去。

王忠猛地回過身。看著不遠一個少女，穿戴布裙，素麵朝天，手中掐著一大捧穀穗，正看著本身。

兩個士卒不敢說話，隻是冷靜隨在身後。恰是夏天，一起上走得累了，渾身大汗，格外難受。

王忠道：“大姐不曉得，一個月來，小舍人每戰必衝鋒在前，連戰連勝。豈止是我？軍中數百人無不平小舍人！京西數十州，自客歲金兵南來，就隻要小舍人立了大功！可算少年豪傑！”

走到村中心，就見到一處大宅子。大門早已破壞，院中長滿雜草，看起來不知荒廢多久。唯有牆外一棵梧桐樹，花開得正盛，一片暗香。

王忠道：“官人已經故去了。因不知故鄉如何，骨殖一向在軍中。現在是小舍人掌軍，正在開封城裡。因不知故鄉如何，特派我返來看看。剛纔見天井破敗，還覺得——”

進了汝州梁縣境內，王忠看著火線，一時愣住腳步。過了好一會，纔對兩個士卒道：“官人莊子離著趙洛鎮不遠，也稀有百畝良田，請著幾個莊客。唉，官人對我們是極好的，之前是甚麼好日子？自金兵來了，就統統分歧了。也不曉得還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