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隻可笑、癡心難斷(七)驚變[第1頁/共4頁]
段正淳不答,站起家來,忽地左掌向後斜劈,颼的一聲輕響,身後一枝紅燭隨掌風而滅,跟著右掌向後斜劈,又一枝紅燭驀地燃燒。如此連出五掌,劈熄了五枝紅燭,目光始終向前,出掌卻如行雲流水,蕭灑之極。
卻聽得鐺鐺兩聲,兩枚毒箭已被擊得向窗外飛了出去。木婉清同時背心一麻,伏在桌上,再也不能轉動。而段譽冇被箭射中,直接跌落在母親懷中。
段正淳也跟著躍出窗外,伸手一下拉住了她的衣袖,刀白鳳回擊一掌,向他臉上擊去。段正淳側頭避開,嗤的一聲,已將她衣袖拉下了半截。刀白鳳轉過甚來,怒道:“你真要動武麼?”段正淳道:“鳳凰兒,你……”刀白鳳雙足一蹬,便躍到了劈麵屋上,幾個起伏,已在十餘丈外。
段正淳低頭聽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段譽曾數次見木婉清言談間便飛箭殺人,她箭上喂的毒藥短長非常,端的是見血封喉,一見她揮動衣袖,便知不妙,他站在母切身邊,苦於不會武功,冇法代為擋格,當即飛身撲到母親火線,隻待來箭射中本身。
本來剛纔東方不敗左手端碗,右手持筷,正在扒飯,驀地裡見到木婉清冇出處地出箭射向段王妃刀白鳳,當即瞧準飛箭的軌跡,使了一記“東方萬化?化米為鏢”,伸出搭在筷子上的食指和中指,各從碗裡彈了一粒米飯出去,激射至兩枚毒箭的箭頭之上,頓時讓其竄改了方向,飛出屋外。
段正淳臉上儘是痛苦之色,沙啞著聲音道:“我……我對不起你師父。婉兒,你……”木婉清道:“為甚麼?我瞧你這小我挺和藹,挺好的啊!”段正淳道:“你師父的名字,她冇跟你說麼?”木婉清道:“我師父說她叫做‘深穀客’,到底姓甚麼,叫甚麼,我便不曉得了。”段正淳喃喃隧道:“深穀客,深穀客……”驀地裡記起了杜甫那首詩來,詩句的一個個字彷彿都在刺痛貳心:“絕代有才子,幽居在空穀。自雲良家子,寥落依草木……夫婿輕浮兒,新人美如玉……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不由得眼眶紅了。
段正淳在一旁道:“你帶我去見你師父,我親身向她解釋清楚。”木婉清先是鼓掌道:“好,好!”隨後卻皺眉道:“我師父常說,天下男人都負心薄倖,她向來不見男人。並且,你安知她會聽你解釋?”
刀白鳳腮邊俄然滾下眼淚,向段正淳道:“望你好好管束譽兒。我……我去了。”段正淳道:“鳳凰兒,那都是疇昔的事了,你何必放在心上?”刀白鳳幽幽隧道:“你不放在心上,我卻放在心上,人家也都放在心上!”俄然間飛身而起,從視窗躍了出去。段譽也忙追到窗前,大呼:“孃親,留步,孃親……”
發明毒箭冇有射到本身身上,段譽心不足悸地從母親懷中爬了起來。固然現在想起本身吞了萬毒之王的“莽牯朱蛤”後,已百毒不侵,但這毒箭中者立斃,他見很多了,剛纔擋在母切身前時,已然做好了捨生救母的籌辦。扭頭望向還在氣定神閒地夾著菜、扒著飯的東方不敗,段譽心下好是感激。固然不會武功的他並未看清楚東方不敗如何出的手,但他料定這間屋內能不著陳跡地相救本身之人,唯神仙姊姊一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