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隻可笑、癡心難斷(七)驚變[第3頁/共4頁]
過了半晌,又問:“這些年來,你師父怎生過日子?你們住在那裡?”木婉清道:“我和師父住在一座高山背後的一個山穀裡,師父說那便叫做深穀,直到此次,我們倆才一起出來。”段正淳道:“你爹孃是誰?你師父冇跟你說過麼?”木婉清道:“我師父說,我是個給爹孃拋棄了的孤兒,我師父將我從路邊撿返來養大的。”段正淳道:“你恨你爹孃不恨?”木婉清側著頭,悄悄咬著左手小指頭。
段正淳在一旁道:“你帶我去見你師父,我親身向她解釋清楚。”木婉清先是鼓掌道:“好,好!”隨後卻皺眉道:“我師父常說,天下男人都負心薄倖,她向來不見男人。並且,你安知她會聽你解釋?”
木婉清吃了一驚,卻又不得不信。她見師父掌劈紅燭之時,常常一掌不熄,要劈到第二三掌方始奏功,決不如段正淳這般隨心所yu,揮灑自如。結結巴巴隧道:“那麼你是我師父的師父,是我的太師父?”
段正淳也是應變奇速,反手勾出,喀的一聲,已卸脫木婉清右臂樞紐,令她不能再發毒箭。
本來剛纔東方不敗左手端碗,右手持筷,正在扒飯,驀地裡見到木婉清冇出處地出箭射向段王妃刀白鳳,當即瞧準飛箭的軌跡,使了一記“東方萬化?化米為鏢”,伸出搭在筷子上的食指和中指,各從碗裡彈了一粒米飯出去,激射至兩枚毒箭的箭頭之上,頓時讓其竄改了方向,飛出屋外。
段正淳點頭道:“不是!”以手支頤,悄悄自言自語:“她每次練了掌法,便要流眼淚,發脾氣,她說這掌法決不傳人,要帶進棺材裡去……”木婉清又問:“那麼你……”段正淳搖搖手,叫她彆多問,隔了一會兒,俄然問道:“你本年十八歲,是玄月間的生日,是不是?”木婉清跳起家來,奇道:“我的事你甚麼都曉得,你到底是我師父甚麼人?”
刀白鳳聽了,走過來問道:“那你師父叫你去殺的第二小我,是‘俏藥叉’甘寶寶嗎?”木婉清道:“不,不!‘俏藥叉’甘寶寶是我師叔。她叫人送信給我師父,說是兩個女子害苦了我師父平生,這大仇非報不成……”刀白鳳道:“啊,是了。那另一個女子姓王,住在姑蘇,是不是?”木婉清奇道:“是啊!你安曉得?我和師父先去姑蘇殺她,這壞女人部下主子真多,住的處所又怪,我冇見到她麵,反給她部下的主子一向追到大理來。”
卻聽得鐺鐺兩聲,兩枚毒箭已被擊得向窗外飛了出去。木婉清同時背心一麻,伏在桌上,再也不能轉動。而段譽冇被箭射中,直接跌落在母親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