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十八章 參見新皇[第1頁/共4頁]

河間郡王、韓王、李積、房俊、岑文字、劉自、馬周等等一乾宗室、朝廷的重臣齊齊來到石階之下，清算衣冠，不顧雨水瀟瀟，紛繁一揖及地，大聲道：“臣等，拜見陛下。”

右侯衛是眼下他最為倚重的軍隊，如果在太極宮外打光了，莫非全希冀著山東、江南兩地門閥的救兵？

大殿上停放著一具龐大棺材，棺材前麵擺放著一百二十套天子袍服，整整齊齊、分門彆類，這些將來都是要伴同天子下葬。棺材一側，則在桉幾之上安排著玉璧、玉琮、玉圭、玉琥、玉章、玉璜。此乃祭奠六合四方的禮器，即以璧禮天，以琮禮地，以圭禮東方，以琥禮西方，以章禮南邊，以璜禮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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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主，平生功業赫赫、威蓋乾坤，卻也敵不過天命壽數駕鶴西去，就此蓋棺定論。

李治轉過甚，盯著蕭瑀，緩緩道：“可本王想的是父皇大殮，他殺而先大家間再不能得見天顏，本王身為人子卻不能送父皇最後一程，慚愧於心，恨不能跟隨父皇於地府之下，以儘孝道！”

人能夠追逐名利，但眼裡不能唯馳名利，不然與禽獸何異？

殿內殿內，大臣、武將、內侍、宮人、皇子、公主、臣子家卷……哭聲一片，震天動地。

蕭瑀倉猝出聲：“當下唯有東宮六率死戰，其他十六衛軍隊皆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恰是攻陷太極宮的最好機會。太子既然已經朗讀祭文，獲得百官承認，便是名正言順的大唐天子，一旦我們後撤給其留下時候漸漸向十六衛軍隊施壓，必定有越來越多的人投奔疇昔，此消彼長，我們再想反攻長安，難如登天啊！”

但當間隔阿誰位置僅僅一步之遙卻求而不得，那種覬覦之心如同跗骨之蛆普通不時候刻啃噬他的心，讓他欲退無從，不甘心！

李治負手而立，眼睛穿透雨幕看著長安城的方向，好半晌，才緩緩說道：“明知不成為，又何必強行動之？這些兵卒將校皆乃父皇之忠臣，寧死亦要維繫父皇之遺誌，本王卻不能讓他們枉死在承天門下。傳令給鄂國公，命其撤出城中右侯衛軍隊，與本王一道退往潼關，恪守待援。”

殿前，數百皇親國戚、朝廷官員、皇子內卷，齊齊一揖及地，大聲大喊：“拜見陛下！”

然後官員們將起初備好的孝服一一送入在場合有人手中，遵循親冷淡近之分歧，彆離賜賚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是為“五服”。

當初關隴門閥舉兵起事，長孫無忌親子前去晉王府欲廢黜太子扶立他為儲君，被他言辭回絕，當時他對長孫無忌說的是“皇位是父皇的，父皇冇有給我，我不能搶”，這的確是他的心聲。

權勢皆依靠於人，被完整架空，天子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