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三麵合圍[第1頁/共4頁]

自遼東返回關中以後，右候衛在尉遲恭帶領之下展轉作戰、屢戰屢勝，固然戰損減輕、全軍疲累，但此番晉王殿下重賞之下使得士氣大振，並且長安守軍絕大部分都集合於太極宮，導致城南一帶兵力空虛，明知晉王陳兵城下卻也抽調不出更多兵力，故而一經開戰，右候衛便先聲奪人，占有先機，守軍兵力貴乏導致城牆防地多處空虛，狼狽不堪。

到了中午，步兵居中、馬隊保護兩翼，數萬人馬陣容劃一的向著圜丘緩緩進發。

雄師一分為二，李治親身督陣帶領十萬門閥私軍坐鎮圜丘，麵對身後的程咬金、東側的東宮六率、以及更遠處的薛劉鄭聯軍，嚴陣以待。

朝野高低，皆知蕭瑀乃李二陛下之肱骨，至“忠”，至“勁”。

牛進達有些無法，開口道：“大帥何必如此？吾等不但是大帥麾下兵將，亦是存亡相隨的袍澤手足，向來唯命是從，何曾有過些許質疑？不管何去何從，隻需大帥一聲令下，刀山火海也好，赴湯蹈火也罷，絕無痛恨！”

蕭瑀滿嘴苦澀，誠惶誠恐：“老臣不敢，願為殿下效死！”

與此同時，一向跟在左武衛身後的薛劉鄭聯軍也探知左武衛的行跡，固然兩軍之間並未有直接的聯絡，但按照左武衛的意向也能判定其計謀企圖，故而在薛萬徹批示之下，聯軍繞過左武衛的後軍向西斜插，沿著腐敗渠遞進安化門，直奔圜丘西側。

半日之間，局勢驟變。

“咱就是粗人一個，那裡曉得那麼多？現在誰是忠臣誰是明主也分不清楚，我們隻聽大帥的！”

守軍從速向春明門外駐紮的李靖求援……

直接說打誰就完了！

這不但是對他功勞的否定，此中更深藏怨念。

眾將在程咬金目光逼視之下戰戰兢兢，見到牛進達挺身而出，紛繁出言擁戴。

程咬金緩緩點頭，目光如電、氣勢實足，沉聲道：“現在奸佞橫行、苛虐天下，導致百姓罹難、朝綱倒置，吾等身為甲士，當以匡扶社稷、扶保君王為己任，縱使赴湯蹈火亦在所不吝！傳令全軍，本日中午之前集結結束，逼近圜丘，剪除奸佞！”

“大帥說打誰，我們就打誰！”

又對蕭瑀說：“卿之守道廉潔，前人無以過也。但是善惡太明，亦偶然而失。”

魏征得知此事以後禁進言：“臣有逆眾以法律，明主恕之以忠；臣有孤特以執節，明主恕之以勁。昔聞其言，今覩實在，蕭瑀不遇明聖，必及於難！”

帳外陽光升起，數萬軍隊除卻戰馬偶爾嘶鳴以外，一片沉寂。

現在李治將這句話轉增給尉遲恭，可見其對於蕭瑀極其不滿，你是先帝的“誠臣”“勁草”，但我的“誠臣”“勁草”不是你……

蕭瑀感激涕零：“臣特蒙戒訓，又許臣以忠諒，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