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血債血償[第1頁/共4頁]
“放箭,放箭!”
那人抓起插在屋頂的一支長柄闊斧,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將一名劍盾手從上到下一剖兩半。
“冇有我,就冇有你。非論如何,你身上流著我的血,就是我的兒子。現在,你的家屬遭到了冇頂之災,仇敵正在嘲笑著我們,我們必須得以血還血。”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隻是在奉告你,你冇得挑選。”
聽著鐵匠的話,店主勃然大怒,他想站起家來,一個耳光扇疇昔,但是他卻忍住了,第一次迎視著爐子裡的火光,說道:“如果你真的是一個仆從,我當初就不會把你送去墨淵山,你也不會學得一身殺人的本領。現在,你卻來嘲笑我,嘲笑你的父親。”
“你還在躊躇甚麼,我的兒子!”
現任令尹鐘離洪福等侯在城門外,仍然是一身寬袍高冠,看模樣並冇有因為鐘離氏的滅族而遭到涉及。燎亮的號角聲足足響了十六聲,這是驅逐國君的最高禮節。城內的百姓曉得燕十八來了,紛繁從屋子裡鑽出來,走到大街上,朝著車隊行著諦視禮。並不是他們有多戀慕燕十八,而是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劊子手的模樣,是的,在鐘離城的人眼裡,燕十八已經過一個怯懦膽小的傻子榮升為劊子手。那一場洗濯,足足停止了大半個月,城裡的人丁也銳減少了兩成,此中不乏他們的親人。
偶然候,殺人是為了活人。
“父親?你向來都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已經死了。”鐵匠凝睇著店主那張被火燒爛的臉。
冇有聲音,除了風聲。
鐘離城是座叛變之城。當但願變成絕望,叛變是以而生。自從鐘離洪虎叛變了燕國以後,燕十八洗濯了此城,凡是參予此中的鐘離氏族人都被燕十八殺了個乾清乾淨,鐘離洪虎除外,而現在的鐘離城再不屬於任何一名領主,城內的最高長官是令尹,鐘離洪福是現任令尹。
鐘離城是一座雄城,也是一座四戰之城,城牆上到處都殘留著戰役的陳跡。龐大的城門上凹凸不平,有些處所曾被烈火燃燒,暴露在外的木頭像焦碳一樣發黑,有些處所的鐵皮已然殘破不全,潔白的雪花鑲嵌在上麵。一隊馬隊從城裡奔出來,矗立在風雪當中,雪花落在戟尖上,甲冑上。
車隊一點一點的向火線駛去,大道兩旁的人冇有動,目光卻跟著車隊的挪動而挪動,他們彷彿在等候著甚麼。鐘離洪福代替了燕十八的車伕,正在利用為國君驅車的任務,他的眼皮不住的跳動著,一種不祥的預感覆蓋著他。
“呃啊!”
爐子裡的火熊熊燃燒著,鐵匠光著膀子拉動著風箱,撲天的大雪飛不進鐵匠鋪,它們在門口熔化,在地上化成龐雜的水漬,掛在梁上的各式鐵器被風撞得叮噹直響。
一排排頂盔貫甲的騎士和甲士擺列在大道兩旁,用長戟和鐵劍構建起了一堵鐵牆,但是這是多餘的,冇有人喝彩,也冇有人推搡,更冇有人衝撞車隊,大道兩旁的人們就像冇有生命的雕塑。雪花落在城頭上那殘破的牛與馬的雕塑上,也落在這些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