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雞的賊[第1頁/共4頁]
祁散人驚奇道:“何物?”
無咎佯作平靜,硬著頭皮道:“諸位不知尊師重道也就罷了,豈能聽信黃口小兒的一麵之詞……”
祁散人俯身檢察過後,伸手抓住了山伢子的胳膊,不容對方哭鬨,便是順勢一抖,隻聽得“喀嚓”一聲輕微的動靜,他已直起家來,拊掌笑道:“肩骨脫臼罷了,好了……”
無咎顧不得與祁散人說話,獨自走到大門前取下門閂。
祁散人不再多說,漸漸走至一旁,俯身撿起地上的短劍。而他纔要凝神打量,短劍卻被人一把搶走,還遭致抱怨:“此乃兵器,不得褻玩!”
祁散人看著香噴噴的雞子,很想伸手去接,又心生猜疑:“雞子從何而來?”
祁老先生頭也不回:“先生辛苦,無妨關門安息一日。”
祁老先生終究暴露笑容,躬身稱謝:“散人醫術高超,名不虛傳!”隨行的幾位族人也放下心來,跟著作揖施禮。
無咎跟在一旁湊熱烈,冇想到會費事上身。
又是菜湯,昨夜可被害苦了!
無咎也輕鬆起來,適時出聲道:“祁山,莫再調皮了,以免家中長輩顧慮,且回家用罷早餐,速來書院……”
“我……當然曉得……”
教書的先生,竟是偷雞賊?而童言無欺,看來八*九不離十。
無咎從原路返回,穿過角門,回到了祠堂地點的院子。他看著本身渾身的泥濘,直奔灶房而去,卻見祁散人已早夙起來,正兩手端著灶上的剩菜湯在美美地喝著。
祁散人行禮:“舉手之勞,不敷掛齒!”
無咎尋個凳子坐在中間,兩手一碰,乾裂的泥土帶著卵殼碎開,從中暴露兩個瑩白的雞子。他將之舉起,對勁道:“以泥土封裹深埋,便不怕被烤焦了。而你儘管燒火,那裡顧得很多,且嘗一個……”
無咎將胡亂洗好了的長袍晾曬在祠堂走廊的繩索上,應道:“散人能掐會算,又何必多問。”
………………
祁散人還想詰問雞子的來源,隨即神采微怔,難以置通道:“無先生是說,昨晚叫門的兩個女子,來自靈霞山……”
這位老者不但是祁家村的族長,還是山伢子的祖父。應當是孫子摔壞了胳臂,方纔惹得祖父發兵動眾前來求診。
無咎讓進世人,隨後跟著走了疇昔。
無咎挽著袖子,抬腳進了灶房,竟是拿著一根柴棒在灶灰中扒拉著,不一會手裡拿著兩個圓圓的黑乎乎的東西走了出來。
無咎底氣不敷,欲說無言,隻得偃旗息鼓,又不肯逞強般地哼了聲,自去打水洗漱。灶房門前有水缸、水盆等物,洗漱起來非常便利。
有了祁老先生的發話,抱孩子的男人與同來的幾人都在點頭感喟,起碼看過來的目光中,少了以往的那種敬意。
山伢子的學名,便是祁山,他賴在他爹的懷裡不肯下地,閉著雙眼乾嚎:“先生不是好人,我纔不來書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