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雞的賊[第2頁/共4頁]
無咎搶太短劍,回身拜彆,換了身潔淨的衣衫以後,又拿著沾滿泥汙的長袍走出屋子,在水缸前漿洗起來。在外流落的兩年間,衣食住行都要本身脫手。現在的他早已不複當年的養尊處優,隻是一個寒酸度日的教書先生罷了!
轉眼之間,院子裡隻剩下一個老道與一個墨客在相互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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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
無咎神情發慌,抓耳撓腮,訕嘲笑著,一時無從辯白。
不就是幾隻雞嘛,又何需求這般讓人尷尬呢!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叫先生我顏麵何存!
祁散人已放動手中的籮筐,起家相迎,並拿起一個凳子,讓抱著孩子的男人坐下。他一邊低頭檢察,一邊出聲扣問道:“這是……”
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不是隔三差五打打牙祭,誰受得了整日的菜餅子、菜湯的折磨啊!
“咦……散人曉得靈霞山?”
祁散人驚奇道:“何物?”
………………
無咎不明以是,今後躲閃,卻認得來人中為首的老者,作揖道:“祁老先生……”
不待開門張望,大門已被人“吱呀”推開,接著湧出去幾道人影,另有一個壯漢抱著個孩子,恰是書院的阿誰拆台鬼,名叫祁山,諢名山伢子,卻耷拉著胳膊,帶著滿臉的淚痕。
無咎底氣不敷,欲說無言,隻得偃旗息鼓,又不肯逞強般地哼了聲,自去打水洗漱。灶房門前有水缸、水盆等物,洗漱起來非常便利。
祁老先生接著說道:“依循族規,偷雞摸狗者,雖無大過,卻禍害鄉鄰,要逐出村莊……”
祁老先生頭也不回:“先生辛苦,無妨關門安息一日。”
無咎挽著袖子,抬腳進了灶房,竟是拿著一根柴棒在灶灰中扒拉著,不一會手裡拿著兩個圓圓的黑乎乎的東西走了出來。
又是菜湯,昨夜可被害苦了!
“哎呦、祁散人在上,請受小生一拜!且說說靈霞山……”
無咎顧不得與祁散人說話,獨自走到大門前取下門閂。
祁老先生纔要勸說寶貝孫子,誰料山伢子再次大喊:“先生偷捉村裡的雞,被我與妞兒瞥見,他卻謊稱戲耍來著,而村裡的雞,見日少了……”
祁老先生終究暴露笑容,躬身稱謝:“散人醫術高超,名不虛傳!”隨行的幾位族人也放下心來,跟著作揖施禮。
曙光初現,晨靄淡淡。風華穀煥然如新,遠近山色如黛。
這位老者不但是祁家村的族長,還是山伢子的祖父。應當是孫子摔壞了胳臂,方纔惹得祖父發兵動眾前來求診。
終究有人幫著說話了,無咎看向祁散人非常感激。而他稍稍揣摩,又禁不住暗自腹誹。這話中有話,彷彿本先生向來都不曉得仁義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