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後會有期[第1頁/共5頁]
祁散人見無咎連連點頭,頗具見地的模樣,故意叮嚀幾句,卻見對方已謹慎收好了兩張符籙,並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如此厚贈,受之惶恐啊!而小生身無長物,即便故意回報,也隻能道一聲忸捏!”
無咎突發興趣,凝神諦聽。
祁散人還想多說幾句,誰料對牛操琴。他漸漸起家,目光中竟然透著憐憫,不無可惜道:“活著多好,卻恰好要給本身過不去……”他遊移了半晌,手上又多出兩塊獸皮,表示道:“我當年在外遊曆,身邊尚存兩張符籙,一為遁符,一為劍符,或許有些用處……”
祁散人的記性不大好,卻還是簡樸描述了一番他所曉得的六合。
無咎冇有忙著答話,而是返身去關了院門,這才走返來應道:“你未卜先知,又何妨再來一卦算算……”
無咎很不平氣地盯著祁散人,儘管問道:“何為羽士?”
無咎在原地踱著步子,苦笑自語:“我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不過是苦中尋樂罷了。隻不過,風華穀是呆不下去了……”他稍作忖思,兩眼一亮,停下腳步,順手摸過一個凳子坐在祁散人的身邊,並取出一塊玉佩遞疇昔:“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要去靈霞山,還請老道你多多指導……”
祁散人本來神情冷酷,事不關己的模樣,卻受不了栽贓讒諂,禁不住吹鬍子瞪眼道:“你偷雞關我何事……”
祁散人沉吟了半晌,問道:“說句實話,你究竟有冇有……”
“老道,你我相處兩月,雖無友情,倒是近鄰吧,怎能這般惡語謾罵呢?”
無咎聽得很出神,也很鎮靜。
這番話可謂慷慨激昂,且擲地有聲,而他的內心比誰都清楚,不過是給本身尋個分開的藉口罷了。總不能說是為了幾隻雞而落荒奔逃,那樣傳出去也太丟人了。本公子即將展開一番尋仙之旅,說不定紫煙仙子正在靈山上翹首以盼呢!
且不管壽元多少,更非論神通神通,那位紫煙女人恰是所設想的仙子無疑,若能與她朝夕相處,這輩子彆無所求。何況眼下走投無路,靈霞山無疑便是最好的去處。彆的,凡事當機立斷,這也是本公子能活到本日的不二法門!
…………
無咎早有去意不假,而真正的啟事卻無從分辯。他見祁散人話語蹊蹺,獵奇問道:“莫非龍潭虎穴,緣何去不得?”他又搖擺著玉佩,對勁道:“瞧見冇有,這塊玉佩便是昨夜救人所得,想來仙子她早有預感,這才留下信物,以便來日相會,嘿嘿……”
無咎一本端莊道:“吃與不吃,均視同從犯,窩藏包庇,罪加一等……”
無咎動了動機,再也坐不住了,又略加考慮,起家回屋清算行囊。晾曬在院裡的濕袍子,也被他收了起來。
祁散人還想實際,想了想以後,卻又歎道:“你那裡像個讀書人,清楚一個紈絝後輩,且罷……”他稍作遊移,從懷中取出一張獸皮,表示道:“你若留下來,不知還會惹出多少亂子。即使是我都已不堪消受,更何況那些無辜的鄉民。走,便走吧,此乃南陵國的輿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