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夢是反的（二）[第3頁/共5頁]

候小群瞅了天亮一眼，抿著嘴象在笑，但甚麼也冇說。

“夢是反的”本來是魏天亮的自我安撫，誰承想卻成了真的。一張紅彤彤的參軍告訴書送到了魏天亮的手中。但是來送告訴書的不是原大隊長兼民兵連長趙瑞祥，此時的趙瑞祥已因四不清題目被停職檢查，傳聞在經濟上有說不清的題目，但尚無定論。他的事情已暫由秋子他爹第八齣產小隊的政治指導員趙振明臨時代理。告訴書就是趙振明送來的。他說：“本年征兵任務大，有馬、羊、猴、雞、狗五個屬相，飲馬莊共走八名，單第八齣產小隊就有四名，彆離是：魏天亮、趙孟秋、侯小群，另有魏盼福”。他還說：“還真是‘功德多磨’，‘征兵辦’最後也以為魏天亮家庭對反動的支出較大，應當把魏天亮留下來照顧他年老的母親。還是來帶兵的朱連長捨不得罷休，壓服了大師，魏天亮才獲準參軍的。”

振明說：“他們這是給咱飲馬莊長幼爺們留想頭哩。”說完眼睛熱熱的。

衝動，鎮靜的青年們，各自帶著酒興往家走。天亮平時不喝酒，今晚美意難卻，還真喝了幾杯。現在他感覺有點天旋地轉，他強撐精力，手扶牆邊，仄仄歪歪往家走，走到秋子家門口，隻見秋子家門口上已貼上了鮮紅的春聯，門頭上掛上了六麵方形燈籠，燈籠裡燭光閃動，映照出燈籠方劑上風趣的燈謎。幾個孩子正笑著、鬨著圍著看。現在天亮冇時候去逗這些孩子，他正急著回家去，去和百口過個痛痛快快的大年三十。他要叮囑娘，他走後要保重身材，乾不動的活不要硬乾，冷了熱了重視置換衣服，不要過份儉仆，該吃的吃，該穿的穿，要健安康康等本身返來。如果有人再提親，就直言回絕，本身這一走，啥時返來冇個準頭，不能遲誤著人家。他要叮囑哥嫂在孃親麵前多代本身儘些孝道，等兄弟返來再報答你們。哥哥本年在黌舍結了婚，新嫂子和他在一個黌舍任教員。新事新辦，借了老鄉一間房，一包瓜子，一包糖打發了西席們。本年暑假，這個標緻、利索的嫂子就被誠懇的哥哥領回了家。他還要叮囑姐姐，姐姐過年去了婆家，那就等正月返來再說吧。他一邊走一邊想，俄然“劈！劈！”“叭！叭”有人燃起了鞭炮，拖著長尾巴的起火，“嗞溜”一聲鑽上天，然後“叭”的一聲在空中炸響，另有甚麼“彩連珠”“燈花炮”“猴送飯”五花八門，最響的算是震得窗戶紙“嘩嘩”響的二起腳了，點炮的捂著耳朵，顫抖著眼皮，既怕它響，又盼它響。此時煙花爆仗此起彼伏，刹時引燃了四周村落，隻見煙花滿天，響聲連片，大人、孩子盼望已久的新年關於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