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賊不走空[第4頁/共4頁]

虞鬆遠帶著他們的兄弟們，玩得最過甚的一次，是小學四年級的暑假時。進入蠟月，天寒地凍，村人都躲在掛著吊搭（蘇北方言，一種掛在屋門上擋北風的厚草簾）的屋內，圍著火盆談天、納鞋底、補綴衣服、打牌。

開端，都是小爺農閒時，帶著他們戽。於月月、王鳳搬來的第三年，也是四家肚皮最餓的一年，虞鬆遠他們開端單獨乾了。第一次，他帶著兄弟三人，到二道渠一個支汊裡乾了一個夜晚，將水戽光，卻隻戽了幾斤刀魚（蘇北方言鯽魚）。

想明白這些，他帶著兄弟們說乾就乾。四兄弟一人推了一輛手推車，帶上被褥和鐵鍬等東西，從地窖內取出一些生山芋帶著做乾糧，就悄悄地出了。四家大人都曉得他們又有大行動，隻是叮嚀了一番，冇人禁止他們。

他先帶著兄弟們來到上遊，這裡渠麵較寬，有三四米，但水不深，不敷一米。他們費了很大勁，將兩岸河堤上的凍土挖開，用手推車開端往裡一車車推土，整整乾了兩天，纔將圍堰合壟。

虞鬆權將山芋放到火裡燒著，“我也感覺是幻覺，冇甚麼可駭的。”